厲之華大驚,心想再跳歸去,更走不脫,歸恰是一個婦人,諒她也擒不住本身。想至此,“嗵”地一聲跳將下來。那婆子見他跳下,快步趨至,伸手去抓。厲之華見她竟來緝捕,手臂向上一抬,左手迅點那婆子的啞穴,皆在使其不得叫喚。厲之華脫手甚疾,連連四五指,均點中婆子的環跳、氣戶、天泉、少海、陰都諸穴。
這時,隻見疇前後襬布均竄出很多婦人婆子來。但聽一人叫道:“就是這小子,且莫放了他。”俄頃間,斯群母人均趨足圍至,拳腳相遞。更有一人如瘋普通又撕又打,罵聲不斷。厲之華苦得定眼去看,此人不是郝福家的是誰?這郝福家的又抓又踢,齒咬得若猴急普通,其之狠勢,好是駭人癱軟。
柳兒大喜,接又故裝沉下臉道:“這事好辦,不過另有一禍,你等幾人卻脫不了乾係。這荷池中的山川向來清澈純潔,卻被你們幾人把那臭小子引來沐浴,汙了山川,不管誰是主謀,但你們均在場,我若把這事向蜜斯或兩個少爺說了,咱家的規法想必你等皆知,到時……”
荷香聞過,說道:“你所言誠否,我也不敢私行論處,你且隨我去見蜜斯,事來由你我向她去說,隻要究竟是此,須不成怕懼。”說罷,向一眾凶婦道:“你們各司所忙去罷,此人由我帶去見蜜斯。”群母皆啁哳道:“荷女人帶走也可,隻是你身單力弱,恐著了道,走了他。”手被咬傷的婆子道:“實實是個賊人,野男人,下賤坯子,不然怎會溜進蜜斯的轄院裡?我擒住他時,為何不向我解釋,而急得張口咬我?這副熊樣,我看實足是個淫盜雙絕的慣惡傖徒。”
且說厲之華在池內把賈嫂製得誠懇,見本身戰略已遂,便脫了外衫去洗,邊洗邊看笑話。恰好池沿有幾片皂角,洗淨衣裳後,搭在池沿曬著,在假山後又把滿身也洗的清爽。他自來了碧水山莊,除了夜晚睡覺時才把麵具除下,平常則一向戴上,心想目前混的風景極其暗澹,戴著麻皮麵具也好遮遮羞。半晌洗畢,見賈嫂已經罷鬥,郝福家的卻和另一個婦人在水中廝打起來,又見眾婆子嚇得逃竄,柳兒隻顧兩人廝打,把本身拋到了一邊。心中暗喜,忖道:”此時不走,方待何時?再加出色也不成旁觀。”趁三人正亂,便爬上池來,抓起衣服,向左邊的花簇草叢處逃去。超出草叢,來到一片方場,見日光正烈,少得閒人,又轉向一片矮木濃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