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來到這個天下已有兩年,自他本年年滿五歲起,燕王便許他上朝聽政。這但是連太子姬喜都冇有的殊榮,倒讓一個小小的天孫得了,諸臣不由側目。細細察看之下,這天孫小小年紀便極是不凡,既馳名流風采,於文武兩道皆是精通,又曉得攻心之術,很多名流與武將對他很有好感。
劉徹這話說得熱血沸騰,世人聽得心下打動,幾位名流出身的重臣乃至對劉徹回了一個名流間的禮節:“公子高義!我等忝居現在之位,何能負公子之托!”
劉徹點頭:“若使臣有話,無妨直言道來。”這一起上,劉徹表示得非常成熟精乾,先前在燕國朝堂辭吐又非同普通,這官員也不將劉徹視為平常孩童,如有要事,多會與劉徹籌議。
“罷罷罷,寡人準了。”
劉徹聽聞此言,如有所思:“聽起來,這狼倒是成精了。”
劉徹稚嫩的手指往前一指,隻見日頭不知何時已偏西,垂垂暗淡的山巒下,成百上千雙綠眼睛如同密密麻麻的星子一樣漫衍在山間,正悄悄地伏在山中虎視眈眈。
劉徹看了眼使臣發著顫的手,搖了點頭:“你說的中山派人,隻怕他們已經到了――”
聽聞太子姬喜告病不朝,諸位大臣麵上不免帶出幾分鄙夷。
姬喜夙來冇有甚麼好名聲,本身又庸碌無能,與老氏族的乾係亦是平平,如果他肯乖乖地入趙為質,或許世人還會高看他一眼。可目睹著國度要向趙國調派人質了,他就本身躲在前麵,卻把年幼的兒子往前推,不免讓人不恥。
劉徹冷靜聽完使臣的話,拍了拍車廂前躁動不安地打著響鼻的馬:“如此說來,我們也能夠會趕上中山派之人?”
坐在王位上的燕孝王沉聲道:“入趙為質可不是兒戲,丹兒,大父再問你一次,你果然想好了?”
那官員對著隨行的一列保護軍叮嚀了一句“細心盯著四周,不成鬆弛”,方對劉徹道:“公子有所不知……”
“可不是!的確是狼妖!過往之人也不知有多少葬身狼口。上天怎的竟讓這等凶暴之物存在於世,合該絕種!”使臣一麵謾罵,一麵安撫劉徹道:“不過,公子也不必太擔憂,我們走的這條路並不是中山派中人慣常的活動之所,應當遇不到他們。”
這一次,他冇有以燕王的身份發問。
不管如何說,在國度需求之時,他情願義無反顧地站出來,這份派頭和勇氣就甩開他的太子爹不曉得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