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也是聽著《琵琶怨》長大的一輩呢?
“公子,到了!”一聲不應時宜的輕喚打斷了他開豪車擁美女的遐想,而老仆頓足的身子更差點將他絆了個狗啃泥。
每一個伶仃的苑內,亭、廊、房、樓繞池安插,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假山小巧峭削,花木各無形色,放眼一看,好似融花圃入樓閣以內,又似樓房佈於花圃當中,可謂到處皆是風景,讓人目接不暇。
說完心中盜汗淋漓,不由暗歎當代說話應酬真是累人,幸虧一向身處虎帳麵對一群粗人還略微好些,如果去到文人圈子,那還不得把本身酸死。
言罷心中卻不免嘀咕:大家都知當代四大美人,但是除非特彆上心,不然誰會去記她們到底生於那邊,卒於何時。
就在他垂首黯然神傷間,蓋吳兩人爭論之音傳入耳內,昂首一瞧,倒是行至一處十字路口,兩人正在為他究竟去那邊歇和解論不休。
但是,在她一個強大女子的心中,或許曾經的博君王一笑便是她心底渴求卻又可貴的寒微幸運,是故,她彈響了《琵琶怨》,她在怨誰呢?
微一感慨,沉吟半晌續道:“小弟竊覺得還是去子顏兄處稍好,一來巨卿兄身在虎帳,閒人出入不免給你招惹是非,子顏兄來往亦不便利,二來兩位兄長乃是老友,巨卿兄來子顏兄處則無諸般顧忌,三則我等三人一見仍舊,究竟在那邊相聚又有何乾係?便是荒郊田野又有何妨?”
兩個擠在一起搖搖擺晃的身子終以秦慎伸手扶住身邊柱子才穩將下來,老管事待他穩住,倉猝放開將他扶住的雙手,連連躬身告罪。
府苑共稀有進,每進皆有野生挖出之清池,而池與池之間亦有盤曲溪流穿太重重拱牆相互串連,引死水注入,池內滿植荷藕之物,池水青碧。
穿過一道圓拱的高牆,踏入另一進院內,風景還是,佈局卻又與他苑彆然分歧。
紅顏早逝了嗎?秦慎心底湧出一股說不出甚麼滋味的失落,怔神入耳到疑問,趕緊訕訕一笑,回道:“哦,小弟不過是幼時聽父輩講過昭君夫人之事蹟罷了。”
跟著老仆穿行在深深的天井之間,秦慎看著四周的樓台水榭不由悄悄咋舌,這還是他第一次深切漢朝豪宅內部,天然不免好好賞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