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方白。
顧月卿起家,秋靈去開門。
顧月卿並未在院中逗留,而是抱著燕尾鳳焦出了青竹院,朝火線竹林而去。
來了這青竹院也好,今後行事更加便當。
五年來,萬毒穀在崛起的同時,諜報網也遍及五國,除卻一些極奧妙之事,其他動靜皆有把握。
幸虧天不冷,用涼水也無甚大礙。
秋靈往外一看,公然那一箱箱的嫁奩皆已擺放到青竹院外。
肖晗悄悄慨歎,白日裡瞧著傾城公主的姿容,竟是比昨夜給人的震驚要多幾分。
這番琴技成就,當真是流落農家九年之久的人能有的?
君臨先皇君離有一親弟名君珀,賜封烈王。十年前,烈王勢大,幾近坐擁君臨八成兵權,封地又在江南富庶之地。烈王不甘屈居人下,就動了叛變的心機,故而激發這一場宮變。
“久無人居住,有多久?”
這番琴音,他從未聽過。不是說無人的琴技術夠與之比擬,而是在這琴音當中,他聽不到任何情感。
此番的她雖未詳確洗漱打扮,傾城之貌卻半點不掩。
攝政王府夙來冇有過夜的女眷,敲這個門肖晗也非常不天然。
秋靈與那些打掃的宮婢道過謝後便去井邊打來一盆水給顧月卿洗漱,“主子,夜已深,這邊火房未清算出來,您姑息著些。”
天然,昨夜那些宮婢嬤嬤除外,畢竟是慣例,且她們也不需肖晗這個王府管家出麵照拂。
又擒著他貫常邪肆的笑道:“哦,幾乎忘了,本王已大婚。”
不過說到底,此事顧月卿也僅是聽聽便過,並無過量感到,即便這談資中的另一個配角是她的新婚夫君。
時至本日,君臨的舊事已無多少人敢再去提起,畢竟那一場宮變委實慘烈。
與此同時,月華居。
後不知何故,此事俄然呈現變故。
“王妃言重,這是部屬的分內事。”
擰眉,“那邊傳來的琴聲?”
因而這一夜,兩人就這般合衣而睡,顧月卿躺在清算好的床上,秋靈則拿了被子鋪在軟塌上姑息。
此變故還要追溯到十年前君臨的一件大事上。
三人自幼瞭解,因是同在先皇後名下,是以豪情極好,據聞暮年君臨先皇先皇後欲成心將孫扶蘇指授予她同歲的攝政王,而非現在的君臨帝君桓。
“王妃?”
據聞君臨宮變時,君臨皇城血流成河,君臨皇宮亦是屍橫各處。君珀勢大,君離亦是一代奪目君主,是以那一場宮變兩邊對峙了整整兩月不足,最後以烈王慘敗告終。一樣的,君離及一眾皇族亦是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活下來的皇族也就長公主君黛、君桓及現在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