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襲紅衣,過腰墨發用一條紅綢散散綁著,矜貴清雅。
“王妃”二字由他喚出,顧月卿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秋靈不解,卻也曉得自家主子不會做無端之事,“好,主子把穩著些。”
兩人這般對話,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們是一對舉案齊眉多年的伉儷,全然從他們身上看不出半分不當。
秋靈如何能不焦急?
待秋靈分開房間,顧月卿便對著銅鏡檢察脖頸上的傷勢,傷口已被秋靈用白紗包好。顧月卿毫不遊移的將白紗一層層拆開。
目光如有似無的落在她頸間。
“無事,先扶我起來打扮。”
顧月卿將藥碗遞給她,便走到一旁擰乾帕子擦臉,這纔對秋靈道:“馬上將廚房裡的藥清理潔淨,莫要留下一絲陳跡。”
現在看來,若君凰確為當年之人,他身上的毒清楚已產生竄改,這番一來,她所製出的解藥便是無用之物。
見顧月卿已拆開包紮傷口的白紗,微驚,“主子,您傷勢嚴峻,怎將它拆了?”
為君凰把過脈,眼下她已有九成必定他便是她要尋的人。
以主子的武功,甚麼人能近得她身還傷她至此?
君臨攝政王,她的新婚夫婿,竟是長得如此模樣,比起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來也不逞多讓。
秋靈惶恐失措,“主子!主子!”
因上過藥,傷口已冇有昨夜可怖,然那一道齒印卻非常清楚。
抬手撫上頸間齒印,顧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暗紫色帷幔間,迷濛的溫泉池中,那人的樣貌是那樣惑人。
雙手重顫,這是……咬痕?
秋靈一默,大略猜出她的企圖,“是。”
來不及深想,秋靈倉猝回身出去打來一盆水,拿著帕子沾濕水,謹慎避開傷口在她被咬得臉孔全非的脖頸上擦拭。
越擦,秋靈的眼眶就越紅。
空靈淡雅的聲音傳入耳中,君凰微微一愣後,如妖的麵龐上,他的笑是慣有的邪肆張揚,“王妃免禮。”
躺在床上的顧月卿皺了下眉,這才堪堪醒來。側身一看,便見秋靈趴在床上睡著,想是擔憂了一早晨。
君凰舉步,第一次踏進這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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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坐其間,淡雅出塵卻又傾城絕豔,仿若花間妖。
不一會兒,秋靈一手端著一盆溫水,一手端著湯藥走進屋來。
君凰妖異的麵龐上劃過一抹錯愕,赤紅的眸子忽而閃過一道光。
秋靈不傻,為免惹上不需求的費事,將顧月卿的傷包紮好後,便將她感染血跡的夜行衣也換下,連同方纔利用過的帕子一併丟到火房中燒燬,至於房間裡的血跡,她亦是措置得潔淨,還尋著青竹院四周檢察,肯定再冇有留下任何能引發人思疑的陳跡後,方回到屋中持續守著顧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