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看不到一絲笑意，冰冷得仿若九天寒霜。

站在一旁的秋靈有些不明她的籌算，“主子，不知趙菁菁此時過來是何目標？”

還不等趙菁菁歡暢，顧月卿又持續淡淡道：“本宮與太子原有婚約在身，此番若非不得已也不會嫁與旁人，真是運氣弄人。隻是現在本宮因著和親嫁了，太子如果也跟著結婚，天下人還不知會如何對待我天啟國。趙蜜斯雖與太子郎才女貌，這功德約莫也得再等個兩三年吧，不然如何堵得住這悠悠眾口？”

“當日趙蜜斯看上本宮的燕尾鳳焦，欲要爭奪，世人皆知那是本宮母後生前敬愛之物，幾乎因趙蜜斯之故落空，本宮不過不捨母後遺物儘力保護，最後卻落得一個罰往寒山寺思過的了局，還幾乎喪生大火當中，趙蜜斯莫非感覺本宮受不得你一句報歉？”

“傾城公主謬讚，菁菁薄柳之姿不及公主萬一。”臉微紅，好似當真因著這番誇獎羞怯。

“既如此，本宮也不好多留你，來人，送送趙蜜斯。”

噁心人誰不會？

“本日姑母召見，聽聞傾城公主已歸，便過來拜見一番，叨擾之處還望公主意諒。”

顧月卿落下一枚黑子，絕殺，棋局終。

“謝傾城公主。”依言走疇昔坐下，秋靈上前給她倒了杯茶水，後又退回原處站著。

趙菁菁一口氣堵在心口。

“哦？原是如許，本宮方歸，倒不是非常清楚，如此那便可惜了。本宮原馳念及與太子當年情分拉攏他與趙蜜斯的功德，現在既知是曲解，那本宮便再看看天啟另有哪些世家令媛可作太子良配，想來看在本宮同意去和親的份上，如果因著擔憂無人照顧太子特與皇上給旁的女子討個太子側妃之位這般事，皇上也該是會同意。”

若非眉眼間仍有幼時的幾分表麵，趙菁菁都會覺得認錯了人。

顧月卿抬眸看她，“‘抱愧’說來也不過兩個字，若無誠意，趙蜜斯不說也罷，擺佈本宮的那些痛苦都已疇昔。”

“是，部屬曉得主子當年是因趙菁菁的原因才被送至寒山寺，縱是是以屬劣等方有機遇碰到主子，但若不是她，主子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過裝一裝，那個不會？

*

“趙蜜斯能說出當年是你不懂事如許的話，便能看出趙蜜斯這些年確切長進很多，也難怪會有這般好名聲。”

宮婢的引領下，一身華服的趙菁菁朝亭子行來，頭上精美貴重的髮飾跟著她的走動叮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