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讓她對燕浮沉再做不到如疇前普通見麵便是仇敵。
一見到她,便忙往她身後看去,卻未看到燕浮沉,“彆人呢?”
她對他無情,乃至一向以來都視他為敵,他留給她的信在君凰不滿的景況下,她定不會看。
“你與君凰……”
他丟一個王位換得大燕高低安穩,還早便想好後路留下傳位聖旨,讓燕玨成為大燕百姓最後的保障……
站在原地怒罵抱怨了一陣,便悻悻地駕馬分開。
顧月卿冇說話。
拖泥帶水,對誰都不好,也不是她的風格。
燕浮沉若不想讓人尋到,燕玨定是連他半分影子都尋不到。
“本宮與君凰不但有父母定下的婚約,另有很多糾葛。本宮和親君臨本就為尋君凰。若與本宮相伴平生之人不是他,也斷不會是旁人。”
“開甚麼打趣,他怎能走!我還要找他算賬再把王位還給他呢!我去追!”
“剛纔多謝脫手,不過憑本宮的武功,這人間能傷本宮的冇有幾人。”言外之意,他不必再一起跟著。
“現在我已不再是大燕王,傾城公主不必再如此稱呼。”方纔那般“孤”的自稱隻是風俗,一時冇留意。
他留給她一封信,但他曉得,她定未看。
“他們該等急了,公主請回吧,我再留半晌。”
傾城公主命喪寒山寺的大火中,而在那蕭瑟的山野裡,恰看到她一個小女人,另有如此麵貌氣度,又豈會是平凡人家的女兒。
燕玨則躍上馬背駕馬朝她方纔過來的方向而去,隱在暗處跟著的夜煞忙跟上。
他曉得,這個王位他是甩不掉了。
以她的脾機能將話說得如此委宛,便申明她在顧及他的感受。
“公主所言極是,然我但願公主看到我,並非因著我大燕王的身份,哪怕隻這一次。”
“……”以顧月卿的身份脾氣,極少會碰到這般景象。若還是仇敵,她可不理睬或直接以調侃的話語還歸去,偏生此番她與燕浮沉又不再是敵對的乾係。
看著她垂垂走遠的背影,燕浮沉想,她如許冷僻的性子,能做到這般已是不易,他該滿足了。
“大略是走了。”
且說這番話的還是燕浮沉,一個曾得她當作仇敵謹慎應對之人,而非平常入不得她眼的人物。
燕浮沉笑得有幾分苦澀,“果不愧是傾城公主,說話做事如此果斷,未給人留半分餘地。”
而他放棄,並非是他怕死,而是他不肯再做無謂的捐軀。
他本覺得有很多話要與她說,直到這般時候,才發覺不知該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