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顧月卿麵色一沉,“大燕王在耍本宮?”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得做些籌辦。
燕浮沉一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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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曉得公主不在乎,但公主想必也不肯擔如許大的罪名被世人詬病。”
“傾城公主所言不錯,孤確切受了你的威脅。即便當真滅城覆國後公主脫不開乾係,我大燕臣民的命倒是實實在在冇了。看起來是兩敗俱傷,實則是孤輸了。”
“都來了?隨便坐。”視野在顧月卿和君凰相握的手上頓了一下便轉開,快速掃過葉瑜。
燕浮沉看向顧月卿,輕笑道:“整日待在這營帳中,無事可做又無人說話,隻能本身尋些東西消遣。”
柳亭看一眼燕浮沉,也跟上。
這些燕浮沉都曉得。
她毀的不過是名聲,而他毀的是一國臣民。
“流螢,你感覺孤會這般做?”
“大燕王倒是很落拓安閒。”
“毀城的威脅之語不過是不想捐軀更多的人,莫不是大燕王覺得憑著我百萬雄師還攻不下你大燕?毀城會毀本宮名聲,攻城卻不會。”
一國對四國,他如何鬥得過。
他若一統天下,百姓便有劃一候遇。
而那一萬旦糧食,便是天啟國一個將軍府都能等閒拿出。
“對上一個君凰,孤許另有些勝算,若敵手是他二人,孤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取勝。”
而她的做法,君凰全然附和。
“方纔是孤講錯,明日時候到時,孤自會將降書奉上。”
“傾城公主放心,孤不成能棄我大燕無數將士的性命於不顧。”和聰明人打交道是輕鬆,但也不輕易討到便宜。瞧瞧方纔,他幾乎占了上風,轉眼便又受她的威脅。
這點燕浮沉看出來了,一句話便將她逼得懶得再同他虛與委蛇,再觀君凰,若非方纔她拉住君凰,他此番怕是早已喪命於君凰的掌下。
他正要開口,便被葉瑜打斷:“你並非不吝命之人。”
申時一刻,某個營帳外。
僅餘葉瑜還在營帳中,不過她也已起家,看著燕浮沉,道:“方纔你不該說那番話,若傾城公主未禁止及時,君臨帝恐已對你脫手。你此番不能動用內力,君臨帝若脫手,你斷無生還的能夠。”
顧月卿過來,君凰天然要一道。
“以是本宮纔會問你有何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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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將到,大燕的降書卻仍無動靜,本宮也該去見一見大燕王,葉少主若想去,可與本宮一道。”
“免。”吐出一個字,君凰便牽著顧月卿搶先走進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