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殺人不過甚點地。

各種加起來，她既不想夏旭死，又但願他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夏葉這番話，秋靈有些震驚。

“本宮給過你很多次機遇。”凡是他稍有些改過，念在他對君凰有恩的份上，隻要君凰不殺他，她亦可例外留他一命。偏生他如此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

難怪會有“琴訣出，萬屍伏”的說法。

*

夏旭必須死。

不能讓她再用破鈔內力的琴。

這些糾葛，此前夏葉並不知。還是近幾個月萬毒穀弟子查禾風華背後的人，查出夏旭夏堯以及安荷等人當年的恩仇，夏葉這才曉得。

她怕秋靈是以指責她。

看向夏旭，“你想要我做甚麼？”冇有拐彎抹角，是夏葉的風格。

便是他全盛期間正麵接下顧月卿這一招許都要重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君凰心底一柔，無法一笑，“你啊，下次可莫要再如此。”

倒是不幸夏葉和夏錦瑟兩人的母親，成了這兄弟二人恩仇糾葛中的捐軀品。

他的震驚並不比葉瑜少。

曾經牧家被滅門，秋靈被夏堯誤認成她擄到萬毒穀。她則被夏旭所救，將她帶回藥王山。若非有夏錦瑟的刁難，她在藥王山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主子將她從藥人暗屋中救出時，她便發過誓，主子的仇敵便是她的仇敵，即使夏旭是現在她在這世上除秋靈以外獨一的親人也不例外。

心機被道破，夏旭笑得有幾分苦澀，“你……比你母親聰……聰明。”

二更三點。

如許的人，殺了是為民除害。

“想著你一個大男人，應不體貼小女孩之間的打打鬨鬨，夏葉被你女兒欺負你也不知情，錯不在你。直到前不久我才曉得，夏錦瑟的所作所為你竟都是知情的！我想著你本來也不是甚麼好人，任由夏葉被欺負也是你能做出來的。此番才知你竟欠姑姑一條命！”

那牧家因他被滅門後夏旭當真痛苦麼？

君凰眸中透著濃濃的殺意，“他該死！”

“夏葉，我可奉告你，他讓你做的事你若敢承諾，彆怪我不客氣！”

“不知他……”顧月卿微微擰眉看向不遠處倒地不起的夏旭。

提及來，夏旭會從牧家滅門時救下夏葉，還是在接到夏堯要對牧家脫手的動靜時趕去時，夏葉的母親臨終囑托。

“你既如此想死，本宮便成全你。”說著看向君凰，“我來脫手。”她不想他揹負弑師之名，即便夏旭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