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軍來到城下的時候,已經是子不時分,城外野霧淒迷,城頭燈火燦爛,上千隻火把把全部護城河染成一條赤色的長河。固然下霧,但城頭上的秦兵還是現了大範圍的大澤甲士馬,城頭上一聲號角警報,秦軍頓時進入了敗北狀況,弓上弦刀出鞘。
“城頭上的秦兵聽著,我乃梁國大將王恬開,請王賁大將軍出來答話。”王恬開在兩重壕溝外止住兵馬。
扈輒擺動大刀,厲聲說:“不見得是二十萬兄弟吧,我看隻要殺了你這個小人,就冇人敢造反了。”說著衝王恬開撲上來。王恬開一邊後退一邊喊:“扈輒是彭越的翅膀,扈輒不除,彭越難伏,大師一起脫手宰了他。”話音未落,當即有四五個將軍抽出佩刀從扈輒身後衝上去一頓亂砍。扈輒隻顧著斬殺王恬開,後背中門大開,一下子中了三刀,固然穿戴鎧甲,但鋒刃仍然割破了肌膚,鮮血頓時向外飆飛,疼得他嗷嗷大呼。王恬開輪動大刀把扈輒的大刀架出去,趁他疼痛回身的時候,一刀揮出去,正中脖頸。扈輒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滴溜溜的從帳篷內滾出去。
灌嬰沉默了一會兒說:“如何能趁人之危呢!”
直到雄師到城下,王賁一顆懸著的心臟,纔算是安安然回到了原位。他長出了一口氣。這場本來覺得曠日耐久的戰役這麼快就結束,真是太榮幸了。彭越是級戰將,王賁驚駭被他跑了,明天早晨就給處決了,人頭讓人連夜送回函穀關請賞。
彭越看到二十幾員戰將擁堵著進入帥帳,王恬開最後一個出去。彭越衝著王恬開嚷道:“這是如何回事兒?秦兵殺來了嗎?”王恬開揮動一動手臂,七八個將軍衝上去,用刀架住了彭越的脖子,彭越失容的喊道:“你們瘋了,想謀反嗎?”王恬開鞠躬說:“大王,我們不是想謀反,而是已經謀反了。您不識天時,大興知名之師,惹得百姓倒懸,天怒人怨,兵士們缺衣少穿,戰死無數,也得不到您的體恤,大師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決定把你交給秦國人調換一條活路。”
“不知齊王籌算何時出兵啊?”酈食其端起一杯酒鄙人敬灌嬰。灌嬰含混其辭的說:“用兵者講究‘知機’,戰機很難掌控,但一旦掌控住了,就能一戰而定乾坤,寡人正在等候機遇。”酈食其讚歎道:“當然,當然,齊王一貫用兵如神,所向無敵,有常勝將軍的佳譽,此次陛下委以重擔,大王若能一舉勝利,齊國的國土必定會進一步的擴大,真是可喜可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