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你不就是不想幫我還錢嗎?你至於這麼害我嗎!”這一刻,江摯的腰桿挺得比我還直,斥責我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專業演員一定能達到他如許的程度。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我真想撕爛他的嘴。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還能跟我提錢,我真是打心底佩服他。
推出門以後,我立即把房門重新反鎖了起來。
但細心一想,我俄然感覺如許也挺好的。幸虧在這個關頭時候發明他是這類肮臟的人,不然這十萬塊錢就是給乞丐也好過給他。
翻開錢包後發明內裡塞滿了厚厚一疊鈔票,還彆說就這厚度比江摯的零費錢要多很多了!
就在我籌辦關門時,江摯卻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到了樓下,讓我去接他。
可不知如何的,我把話都說到這個境地了,他竟然還能忍得下去。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門彆傳來短促的拍門聲,我聽到鑰匙捅鎖眼的聲音。聲音越是孔殷,我嘴角咧開的弧度越大。我不但把大門鎖給換了,我連家裡每一扇門門鎖都換了。
我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門口。隻是開了一道門,隔著防盜門,我看著江摯一臉氣急廢弛的模樣。
阿姨隔著防盜門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了我些環境。
被他監禁在懷中,我感覺噁心,彆扭!
把家裡清算完以後,我從速聯絡了補綴門窗的。即使日子過不成,但家總該要有一個家的模樣。
你江摯能做得出的事情,我鐘夏還是做得出來!
“鐘夏,你給我開門!你他媽給我開門啊!”江摯暴跳如雷地呼嘯著,隔著門我就能感遭到他的氣憤。
我盯動手機看了一會兒,想都冇想就掛上了電話。身材一晃,平躺在了沙發上,就這麼盯著天花板看。
這個我跟了六年的男人壓根就不值得我再耗經心機。
“鬨也鬨夠了,我們也該說清楚了。”我獨自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儘力擺出一副我還冇有輸的姿勢來。可內心卻明白得很,我從翻開這扇門開端,我就已經輸了。
百年修得共枕眠,伉儷一場,不能因為點錢說散就散。
我經不住笑了起來,卯足了最大的力量一把將他給推開,“不承諾?你有甚麼資格不承諾!剛纔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跟阿誰賤貨是如何搞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出軌,你有甚麼臉跟我說不仳離?”
這個家,我就是讓你回不來!
我抹著眼淚,哽嚥著。進屋拿起笤帚跟簸箕開端打掃門口的渣滓雜物。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地上,向來冇有一刻是像現在這麼狼狽的委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