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都說不出來了,臉憋得緋紅,乾脆抓起包包砸了他幾下。顧驍抬起胳膊肘擋了擋:“你向來不會留意這類事,如何明天反應那麼大?我不過和女孩子隨便聊聊,你就黑著臉過來講些酸唧唧的話……”
顧驍從速跟上她,一邊走一邊報歉:“好了好了,彆活力好不好?是我不知好歹,我錯了……”
“酸你個頭!不要臉!”程無雙抱著胳膊,彆過臉,嘲笑,“你持續自作多情吧,我懶得和你這類人廢話。”
顧驍看了看十米開外的湖麵。固然已經開了春,但夏季積存的酷寒還是無處不在,湖水上浮著碎冰,跟著水波泛動,被陽光照得就像大塊大塊的金銀箔。
“甚麼享用,吵都要吵死了。隻是人家並冇有歹意,僅僅是八卦了點,我也不好說甚麼過激的話亂傷人。”他頓了頓,“明天我說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傳遍了,說不定下次去黌舍,她們隻會在背後指導我傍富婆。哎,你如何還是一副忿忿不平的神采?有女人找我,你就這麼活力?”
小男孩一向盯著她瞧,目光卻非常不善,保母發覺不對,趕緊去拉他:“三少爺,我們走了吧,夫人要我早點帶你歸去呢。”
“我要出去逛逛,你和我一起去。”
程無雙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嘴唇動了動,指著他鼻子,顫聲道:“你這個二皮臉!你胡說八道!就你?你,你……”
顧驍看向程無雙,眼睛微微的有些發酸:“多謝你。今後你交給我的事,我必然儘我所能,毫不讓你絕望。”
這裡和程無雙住院時所居病房是近似佈局,內間供病人起居,外間可待客,浴室衛浴設備齊備,傢俱也很溫馨,所需的日用物品和衣物已經整整齊齊的放進了櫃中。窗外是一樹很大的銀杏,已經微微的冒出芽苞,再過一個月,便會是一片喜人的嫩綠。
程無雙不知這小孩的歹意從何而來,但她也懶得理睬,走到亭子邊沿,瞭望風景。
“如果未老先衰是你這個模樣,恐怕天下女人都恨不得未老先衰了。”
她氣鼓鼓的下車,去後座坐好,一言不發的看著車窗外。
程無雙也問了個好,以示回禮,趁便瞄了一眼男孩,感覺彷彿有些麵善,思忖半晌,卻如何都想不起這是哪家的少爺。她心底悄悄感慨,這個男孩子臉圓嘟嘟的,看模樣不過五六歲,個子卻已經和十歲的孩子相差無幾,現在的小孩長得如何都那麼快。
話還冇說完他又被她的包包給砸了。她眼裡幾近噴出火來:“你再說!再說我就把你丟湖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