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過工夫的小妞力量真是夠大,顧驍坐了起來,齜起牙――疼,真是疼!
顧驍的大衣很快被程無雙解開,暴露內裡的寢衣。她摸了摸混紡料子上起的球,皺起眉毛:“這破衣服你穿了多久了?”
但他冇有獲得表揚,相反,她暴露挖苦的笑:“顧驍,有些字你都讀錯了……”
程無雙道:“就這點本領,還想當顧總?”她側過臉,指了指不遠處矮桌上堆著的厚厚冊本,“帶歸去,好好的讀――當然,你冇興趣,我也不勉強。”
她給他寫的字帖,內容大多從《論語》《古文觀止》《全唐詩》上摘抄,考慮他是初學者,她選的文章詩詞用字都比較淺近,少見字型龐大的冷僻字。他站著回想半晌,一一背了出來,很流利。
他冇想到她提這件事,微微一怔,答道:“起碼二十頁。”
顧驍說完以後才發覺本身那句話有多麼孟浪,可惜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收也收不返來。他垂下眼,嚴峻的握緊了拳頭,在腦海裡考慮,想找一句能安撫住她的話。
顧驍差點笑出來,嘴唇抿得緊緊的,憋得臉通紅,程無雙眼角餘光掃過他的臉,覷見他的神采,不由得惱了:“我這是在非禮你!你還笑!”
剛愣住,程無雙就竄了起來,從他前麵撲上來。他顛仆在地,本能的抱住頭,連聲報歉,繃緊了身子籌辦接受她的肝火。
他越大膽,她越不敢對他如何,他算是摸清楚和她相處的門道了。
她能非禮他,他連句調笑的話都不能說?憑甚麼?
熱水衝在皮膚上,過了好一會兒,他發僵的腦筋才重新活絡了過來,方纔產生的事一幕一幕在腦筋裡回放,她惡作劇的眼神,她驚詫的神采,她羞惱的模樣,另有她睜得圓圓的明眸,微微伸開的紅唇……
“不熟諳的字,也不去查查字典麼?”
“喂,我在非禮你呢,你笑甚麼笑?”
顧驍紅著臉,轉頭想再慎重道個歉,誰知剛扭了下脖子,她就過來推他:“還看甚麼看!”
他從速認錯:“是我不好,大蜜斯你……”他被掐得抽了口冷氣,俄然有些不平――是她氣勢洶洶鬨著要“非禮”他,如何捱打的還是他?
程無雙熱血上頭,手往他衣領內裡伸去,但是探進了兩根手指就不動了。顧驍鎖骨之下的部位被她微微顫栗的指尖摩擦得癢酥酥的,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地痞就要地痞到底,她這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