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得好無辜。
正巧顧輕舟就挨著顧緗坐。
她換了衣裳,穿戴督軍府送過來的那件淡粉色掐腰洋裝,滿頭齊腰的直髮,用一根白玉簪挽起。
她又睡著了。
顧輕舟的洋裝被她掐皺了一塊。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傍晚,眼睛的浮腫已經消逝了,她精力也好了很多。
可顧輕舟麵無神采。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顧輕舟讓顧紹回房去歇息。
秦箏箏頭疼了,她第一次感覺本身的腦筋不敷用,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好似她們母女被人耍得團團轉。
顧緗回擊,想要用另一隻手打顧輕舟一耳光。
秦箏箏則真的被顧輕舟亂來得胡塗了。
顧緗含淚點頭。
她捂住嘴,哭到抽搐,又嘔吐。
顧輕舟回房關上了門,麵前滿是那張完整活剝下來的人皮.......
吃過早餐以後,父親去衙門了,老二顧紹和老四顧纓去黌舍,老三顧維傷口化膿發熱,住到德國教會病院去了,秦箏箏帶著長女顧緗出去買衣裳做頭髮,籌辦今晚督軍府的舞會。
“姆媽!”顧緗大呼大哭,“我的手!”
可顧緗不像是裝的啊。
顧輕舟則茫然回視顧緗和秦箏箏:“我.......我不曉得如何回事啊.......”
陽台的門冇有鎖,見她抬眸,看到了他,顧紹就走出去。
顧緗穿了件銀色繡折枝海棠的旗袍,包裹著曼妙豐腴的身材,曲線小巧,臉上畫了精美的妝容,燙了捲髮。
這可如何辦?
“不怕!”顧紹一愣,精力有點緊繃,同時也悄悄拍著mm的後背,“不怕的,舟舟.......”
“你能忍嗎?”秦箏箏問女兒,“歸恰是左手,忍到結束再去病院?”
“如何了?”秦箏箏坐在最右邊,被女兒的哭喊嚇了一跳。
今晚是有大事的啊,顧緗莫非帶著斷手去督軍府?
他對於仇敵的體例,他對於女人的手腕,顧輕舟不寒而栗。
顧緗嚇得大呼。
若顧緗是外頭的女人,顧圭璋就感覺她很美,美得叫人骨頭裡發酥,可她是他女兒,顧圭璋就感覺她像出去賣笑的,丟儘了顧家的臉!
第二天早上,顧輕舟委靡不振起床了。
秦箏箏隨後也帶著顧緗下樓了。
顧緗被她父親幾句話氣得半晌,呼吸沉重。她太活力了,她父親在顧輕舟麵前,把她貶得一無是處。
顧輕舟下樓的時候,正巧父親和二哥顧紹回家。
顧輕舟穩穩接住了她的手,略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