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也該考慮考慮,早日給太子討個媳婦,束縛束縛他的性子纔是了,不然我看這小子現在,就像是一匹脫了韁的小馬駒,哎,不是前一陣子有傳言,說太子在東宮偷偷的寵幸一個小錦衣衛嗎?莫不是這小馬駒,有斷袖之癖?”張鶴齡說話間,便與張延齡遞了個眼色。
李榮忙上前遞過了一條帕子,朱祐樘捂著嘴,咳嗽了半天,卻始終不肯將那帕子拿開。
“侯爺把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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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伸手,去撫兒子的臉頰,幫他拭淚,卻又和順的安撫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皇兒若還是如許孩子氣,朕如何能放得下心,將這江山拜托與你啊……”
“行了,彆打了!”夏雲渚上前欲要將兩人掰開,可二人現在正彆著一股勁兒, 誰也不肯放手。
“皇兒,父皇累了,想躺下歇息一會,你去看看你母後吧……”朱祐樘心中明白,這父子二人間的對話如若再持續下去,隻會演變成父子二人抱在一起,捧首痛哭,因而便咬了咬牙,想要趕他走。
“你乾甚麼!”
“哎……讓爺靠近靠近, 那些個哪能比得上你啊……”
“張延齡!父皇尚在昏倒當中,你丫竟敢在皇宮大內調戲宮女, 你想乾甚麼?莫不是想造反?”
朱厚照起家,抹了抹眼角的淚,靈巧地點了點頭。
“已經申時了啊……”朱祐樘抬眼,望瞭望窗外的陽光,現在恰是午後陽光恰好的時候,貳心中卻又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還冇有叮嚀。
“這事啊,趁早不趕晚,皇後孃娘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朱厚照扶著他躺下,又替他蓋好了被子,細心地掖了掖被角,見朱祐樘閉上了眼睛,才悶悶不樂的退了出來,一出乾清宮大殿,便撞上了在殿外等他好久的夏雲渚。
“啊可不是嗎!皇後孃娘還是得找個信得過的可靠人家的閨女,好好管一管太子的性子,這初生的小牛犢,冇嘗過鮮兒,天然是喜好與那些個邊幅勾人的小男孩廝混在一起。一旦嘗試過了那昏黃事兒,但是愈發不成清算的……”張延齡立馬會心了哥哥的意義,忙添油加醋道。
“就會耍蜜語甘言……哎呀,輕點,彆讓人瞥見了……”
朱祐樘卻深深歎了一口氣:“先祖設立六科衙門,是為了改正君王的不當言行。言官偶然是霸道了些,可朕但願此後冇人能替皇兒擋風遮雨的時候,皇兒能善修德行,嚴於律己,為天下之人做榜樣。”
“母後……”朱厚照見鎮靜厥後,本想耍個小孩子性子撒撒嬌,可安知鎮靜後責備了他一句,便俯身去扶張延齡,邊扶邊心疼的問著:“二弟如何樣了?可有傷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