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眼角的淚水還冇來得及風乾,就再一次潮濕。
他也不再問匕首的事情了,一把抓了我的肩膀,分開鬼蜮。
但是歌聲彷彿成為聯絡我們相互的絲帶,帶著我們徘徊在回想和實際當中,無死角切換。
啊,拋開驚駭,讓我愛你,好好愛的權力
沿著線索,非論你在那裡,多遠間隔
我冇反應過來,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差點撞在瘦子凸起的肚子上。
他必然很奇特,堂堂承宣殿的閻羅會親身押送一個刑犯在天國門口,那這刑犯和大人是甚麼乾係。
回想滿滿,傷痕滿滿。
必定了一輩子往前走
你嘲笑,看著我
“得了,少廢話,拿著!”眷生將我的卷宗扔給那瘦子,道:
等人走了,這瘦子纔敢翻開卷宗,仔細心細地把我的判書看了,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好幾眼,眼神裡帶著想不通的情感。
“呦,大人,甚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下官都冇好好籌辦――”
……”
當時候固然還頂著天命的壓力,可起碼內心冇有過量的思路困擾。在我的眼中,真的隻要他,我將他視作我生命的統統,珍惜他,崇拜他,保護他。
他走今後,時候過得很快,我除了發楞就是在水池裡泡著,到第三天,走出結界,我魂體複原,固然魂脈還冇有接好,但起碼已有鬼氣儲存。
“總覺得冇有遇見你的我
鐵樹條規端方矩地收起來,整形列隊,倒像是在歡迎甚麼人似的。
我隻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猜出貳心中所想。
他還在絮乾脆叨,回想就像是潮流一樣一波連著一波:
我輕聲唱著他最愛聽的歌,歌聲好似穿過結界繚繞在他耳邊。
我避開他的目光,扯了個謊:“四周走了走,就想看看有冇有機遇逃脫。”
一曲結束再重新輕唱,目送那人就著暗色分開山穀,彷彿,連我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九哥,我必然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他把不為人知的脆弱留給了這一處空缺,不肯讓任何人瞥見,乃至那眼角晶瑩的東西也很快被擦去。
我腳步頓了一下,嘴角往下一壓,不耐煩道:“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他來跟我有乾係嗎?”
眷生冇答覆,轉移話題說:“明天你去哪兒了?我如何冇瞥見你。”
相見不如馳念。
“我還記得她最高興的笑容,大抵就是一起在鬼城陪她逛街的時候吧。一起看日出,一起吃鬼城麻辣雞,最後奉上一盞曇花凍。”
陰燁塵患得患失,我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