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顏臻倒挺會裡應外合。九哥那麼信賴你,隻可惜你倒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溟烈逃了,你儘忠於他,如何他冇帶你走啊?”
彼時,元祐一手推開沉重的西配殿大門,拽著我直接出來,大殿裡黑漆漆的,冇有點燈。
但是烏黑的空間裡,絕頂卻能瞥見一抹幽深的藍光,像大海一樣泛著水色青光。
說完,他竟然還真的停下來,麵向我一鞠躬,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
我抬眼看了看頭頂半浮的三皇殿,神采漸冷:“九哥和淩睿派出去好多人在找你,冇想到,你竟然就躲在幽冥地府裡。”
“姐姐,我在三皇殿裡發明瞭一個風趣的東西,你就陪我去看看吧。”
已經有好久冇再見過本身生著胎記的臉,本覺得我已經看開,可那一瞬我還是下認識地去捂臉,自大一刹時重轉意底,我避開目光,狼狽迴避。
“你一向喜好著他,你眼裡隻要他,你會想儘統統體例為他擺脫?嗬嗬,姐姐,你如何就這麼執迷不悟呢?陰九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讓你斷念塌地。你如何不來問我本相如何?二十四年前,我就在車禍現場,統統的統統我都瞥見了!你覺得陰九他是去勾誰的魂,你爸!他是要去拿安名章的命!!”
還是阿誰沙啞的嗓音,恍然回到那天夜裡的惡夢。我不由向後一退,警戒地緊盯,道:
“這就是實在的我?元祐,扯謊也要有點知識好嗎?胎記長在rou體,而非靈魂!你覺得亮出我一向介懷的回想,就會讓我畏縮嗎!?”
“輪鏡台是天命之眼,就像攝像機,人間冥界上萬年的光陰都被記錄當中,它纔是不會哄人的。”
元祐委曲地看著我,發笑:“姐姐,我如何會忍心讓你難受呢,我們之前那麼好。你那麼喜好我,照顧我,把我當作弟弟看。可你真一點都不肯再信賴我嗎?你說的對,胎記是淺顯人rou體具有的東西,是與生俱來的。輪鏡台照的是刻進靈魂難以抹去的陳跡。你臉上的那一塊,底子就不是甚麼胎記!”
元祐深深地轉頭瞥我,毫不在乎地說:
“放屁!——”元祐鋒利的怒喊震得耳膜直疼,他冷冷道:
九哥曾說,如果不是因為天命,元祐就是元字輩的陰差。他是車禍的目睹者,溟烈纔會找高人挖他屍身,縫住他的嘴。
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半張臉都開端發麻,像是有一把刀一點點將我的臉皮和肉割開!元祐,他底子就是個瘋子!我不該信他,我不該希冀他還能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