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點一下頭。

“甄意，把手伸過來。”他聲音好聽得像催眠，標緻苗條的手指撫在玻璃上，“過來，感受一下，你莫非不想試一試？”

甄意差點兒冇扭成一坨縮在地上：“爺爺~~求您了，你換衣服，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小柯跟在言格後邊，心中感慨：師母好氣質，事情時一點兒不特彆化，還尊稱大夫，真是可歌可泣。

甄意鼻子痛，眼睛痛，心也痛。

“哈？”

姑媽滿麵淚痕，吼怒：“白眼狼！恩將仇報的賤東西，當初就該把你留在孤兒院讓你自生自滅讓你去死！我是瞎了眼把你養這麼大……”

甄意麪前發黑，腦筋轟地炸開，耳朵疼得像被人扯破下來，她冇站穩，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卻被言格扶住。

厲佑不介懷，努了努嘴，道：“那你如何解釋我曉得你影象中的事，特彆是那些讓你受傷的事？”

“Isaac！”

甄意不放棄，跑去他劈麵，跳坐到桌子上：“他為甚麼被關在病院裡？”

“也不是。”言格說，“女仆人不在了，男仆人冇時候照顧它。”

他把手覆在玻璃上，十指苗條，手心白淨。

“在不醫治的環境下？”

“甄意，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的表情。”陽光灑在他眼底，像安靜的誘人的湖麵，她莫名挪不開目光。

“甄意，我說過，我曉得你腦袋裡在想甚麼。”

“言格？”

“是言格奉告我的，你信嗎？”

甄意神采微僵，剛強地點頭：“我冇有受傷。”

事情室裡冇病人，卻有隻鸚鵡，歪著頭蹲在桌子上。頭頂的羽毛潔白如雪，可身上光禿禿的，冇剩幾根毛了。

“……”

他的眼眸暖和下去：“要看病人是誰。”

“手腕殘暴的連環殺人犯。”

“……”

很久，她抬眸看他，他極輕地抿著唇，眼眸微垂，通俗而沉暗，啞忍著甚麼。

甄意當然曉得，是中學時言格給她講的：“兩個振動頻次不異的物體，一個振動時，會激發另一個振動。一樣，對於一個振動頻次可變的物質，當它的頻次靠近另一個物質的振動頻次時，也會引發共振。”

言格無話可說。

甄意靠近小鸚鵡，它的眸子黑溜溜的像小黑豆，冇精打采的，看上去可憂愁了。

“我和它熟諳不到一個小時。”

表姐，真的冇了。

“我剛纔說了，人的思惟電波頻次是不竭竄改的，以是凡是人與人之間能共鳴的隻是一個點，最多會有一條線，極少的環境會呈現一條麵。但是，”厲佑盯住她，他曉得她全神灌輸在聽。“當兩小我的思惟頻次任何時候都同步時，任何時候都能共鳴，這類共鳴是立體的，四維的。除了感情，聲音，還會有影象。就比如偶然看到一個陌生人，你會感覺似曾瞭解，或許彷彿能看出他的疇昔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