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行遠則冇那麼好過。之前是接管調查,可因為崔菲的供詞,他當即被捕關進看管所,不得申請取保。
甄意罪輕,未參與殺人,為庇護直係支屬被騙幫忙,但未直接參與拋屍。現在還帶著崔菲來,有建功情節。
怪我,怪我冇有明智地拆穿他們的謊話,更怪我冇有劃清乾係,冇有認清狀師和拜托人之間的長久的好處乾係。”
言格寂靜不語。
康德的墓碑銘文。那些年跟他泡圖書館看哲學,她無聊時背過一些。
她上樓跑去那副類似的驚悚畫跟前,摘它下來,冇想前麵有道把手。甄意試著一擰,身後沉悶的機器聲,轉頭,牆上的木雕裝潢是一道門。
甄意輕鬆幾句話概括。
他沉寂地看著她細細的手腕在風中招搖,等她笑完,問:“為甚麼上公安?”
甄意迷惑不解,她不記得教戚行遠他們重新打艾小櫻啊,為的就是不能消弭關頭證據:書鎮。
楊姿笑笑:“你看,當狀師也冇那麼好,滿是些陰暗悲觀的東西。”
“很蒼茫,很驚駭,很彷徨。”
大地平坦,天空高遠。
那是最後一排酒架。
清江區公安局門口,紅色汽車在路邊逗留。
甄意回身就走,過了幾排酒架,撞見大堆大堆的畫作,全數裝裱,氣勢極度詭異。
還要持續翻看,她俄然感受陰沉森的,脊背發涼,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風吹過,樹影動搖,陽光班駁。
至於崔菲,她固然對艾小櫻案自首,但警方開端思疑她參與到齊妙案中。戚家的狀師申請取保候審,把她帶出了警局。
她又記錯了?
“……”
“嗯?”
燈光暗淡,酒瓶上反射著寒光,陰沉森的。
“因為一向在學習,彷彿就冇有甚麼能夠拿出來特彆說的事了。”
“那就罰吧。”言格答。
“這8年,你在做甚麼?”相遇這麼久,他第一次問。
“如何了?”想起那對不幸的父母,甄意停下視頻。
“以是,如果是甄意你,有甚麼可蒼茫,有甚麼可驚駭,有甚麼可彷徨的?”
他嗯一聲,隔了半秒,道:
長長的公路像一條綠色隧道,陽光一絲絲從樹葉間流瀉而下,好像光之夢境。
甄意從速特長機拍下來,一轉頭嚇得魂飛魄散。有個酒瓶裡泡著一個芭比娃娃,她被戳掉眼睛,臉上劃得稀糟,令人毛骨悚然。
甄意驀地想起和言格來的那晚,在走廊上看到的畫,內心浮起一種驚悚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