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聽言看向甄意。彼時，她正查抄窗戶防盜網的螺絲釘，腦袋幾近貼到窗台上。映著外邊樹叢裡的投映燈，她的臉白得像瓷，一雙靈動的眼睛現在儘是專注，像裝著黑夜，很通俗。小而挺的鼻子中間，窗紗一角因鼻息而悄悄翻飛。

1，凶手不能從窗子逃脫，案發後還在會所。

他不太適應，彆過甚去：“看得出凶手是經心策劃，蓄謀已久。可殺人凶器，生果刀和剃鬚刀片都是酒吧裡臨時找的，不奇特嗎？”

店長抵擋不過來，乞助地看言格，後者卻很淡定：“信賴我，她已經低調了。”

她托著腮看索磊調酒，言格的目光卻落在他背後的酒架上：“存酒的客人多嗎？”

“顯而易見啊，用布料包著，還能夠拆台警方的血跡闡發。是個很聰明的傢夥呢。”

“內裡有卡座，已經很私密了。如果特地上包廂，反而惹人遐想。要真想乾甚麼，直接去旅店。明星們來這兒就是想體驗酒吧的氛圍，躲在包廂裡無趣。”

甄意癟癟嘴。

“一小部分。”

甄意轉頭：“看甚麼？”

“潔淨？”甄意邊思慮邊自言自語，“因為凶手用他的衣服庇護本身不被利器傷到，也不被血濺到。”

“是包廂裝備的生果刀，格式淺顯，超市就能買到。插在他的胸口冇帶走。”

聲音很急：“甄狀師，差人抓我到警局了。你必然要救救我，我冇有殺人，我冇有殺人！”

“凶器是你們這兒的嗎？”甄意問。

店長說：“這麼鬼馬，倒真是不像。”

甄意一愣，來不及想，電話響了，是宋依。

甄意問：“這攝像頭角度不敷廣吧。”

“這些包廂到了早晨，也冇人來？”

“估計疼得挺扯蛋的。”

“看上去不像，但我是刑偵犯法學科班出身。”

“呃，是挺……咳咳。真疼。”

3，差人取走林子翼的存酒化驗，申明屍檢出他體內有藥物；但為甚麼下藥，泄憤的話莫非不是死者復甦時更好？並且，林子翼是夜店常客，警戒性不會低，那凶手是如何靠近並下藥的？

“那你感覺，林子翼為甚麼會來樓上呢？”

甄意坐上高腳凳，問言格，“你呢？”

“度數很低的，像果汁。”

甄意怔愣一秒，反應過來，哈哈輕笑：“言格，你還是那麼敬愛，我真是喜好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