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夏季紛遝,酷熱逼近,花圃內的荷花池已經朵朵映日紅,嫩蕊凝珠,蓮開並蒂,香氣襲人。
可女子哪有那般輕易,覺得嫁貴門,便真的放心養花養草戲魚了嗎?不為孃家好處考慮,在後院拉攏有效的盟友,又無子嗣,最後隻會成為夫家和孃家的棄棋。
遂,一家能出個武官,那安家便是文武雙全,於自家還是旁係,將來宦途各寬。如若蘇若不是蘇康之女,安惜語樂見她在孤傲老死,纔不會與她聯盟,乃至低身下氣地服從她叮嚀。
安惜語神采一變,收斂起模糊可露的嘲笑,正了正神采,“府外有人比你更恨寶嫣,先我之前下了手,可惜王爺護著她,又樸重出征之際,此事押後再議了。”
安惜語美眸一亮,小邁前一步,輕聲道,“我傳聞,皇上的龍虎營在征集將領。你也曉得,我哥哥自小便是個武癡,學成返來,遺憾豪傑無用武之地。這事還得姐姐操心,助我哥哥一臂之力啊。”
安惜語手中的羅扇輕搖著,美眸掃了室內一圈,嫌棄地皺了皺眉頭。聽到女子的陰冷話,不但冇有被嚇到,反而嬌唇一翹,輕笑道,“急甚麼啊,我來是奉告你一個壞動靜,一個好動靜的。”
安惜語垂首,羅扇輕抵,袒護住美眸一閃而過的不悅,精光流轉,快速又消逝得無蹤可覓。
雕紋的美人榻上,白暮翾慵懶地斜靠著,一手重托臉頰,漣漣的一雙含水煙籠美眸波光流轉,寒光乍射。瞧著麵前的殘惹的一幕,麵不改色。
她已經如此不幸,但白暮翾並不對勁。她要的是寶嫣死,斬草除根。
“倘若讓她一刀死去,豈不是便宜她了?蘇若,死不是最可駭的,生不如死纔是,嗬嗬。”安惜語輕笑,眼角眯起,彎如新月兒,非常敬愛,裡邊倒是萃了毒的利箭。
蘇若雙眼劃過一抹的不屑,但有言在先,便點頭接受。
軒王出征,丞相府蜜斯白暮翾進宮封妃,曾經在北冥人們戀慕的一雙璧人,最後竟是雙飛,各處一地。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一往情深,何如緣淺?
蘇若即便被貶,她一品武官,掌鑾儀衛事大臣蘇康的嫡女身份未曾變過,以是厲軒夜也留了幾分情麵。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接連的響起,在黑夜中略顯詭異。精美豪華的香閨內,一丫環跪在地上,並被麻繩綁在圓柱子上,前麵一細弱的婆子擺佈開弓,動手精準厲狠,每一下都打得丫環那張細嫩小臉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