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民氣知肚明,反而有種少時的默契。
如此一來,宮裡有個漠不關己的婕妤壓著,身邊有個相處分歧的朱紫盯著,哪能使喚著人去知會林七許,無端領了懲罰也無處伸冤。如同七許怕連累她,她又何嘗不曉得老友的日子難過,無需多此一舉。
僅管骨肉分離,可這體例能保全她與孩兒。
提及天子,林七許不免憶起那日薑允的寥寥數句,無一不聳人聽聞。
林七許曉得此中關頭,沉默不語。
內殿奉著冰庫裡啟出的諾大冰塊,伴著工緻的風輪,倒也清風涼透。侍女皆垂手站於竹簾下,楚親菱隻允了陪嫁的丫環貼身服侍,神情漸漸沉下來,全無宴會上談笑不竭,誌對勁滿的樣兒。
林七許安慰著她:“或許是個公主呢。皇後為表現仁德與賢能,定會妥當照顧你們母女。又是皇長女,你也算畢生有了依托。哪怕是個皇子,就像你說的,皇後當務之急,是坐穩後位,你誕下皇子威脅不了她的職位。為打壓嫻妃,隻能汲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