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麵有驚詫,稍縱即逝,輕歎道:“竟是棄文從武了。幼年落第,想必才調橫溢,靈秀聰明。真是可惜。”
何必相看兩厭。
不過姐弟倆如許大張旗鼓地背上惡名,且天下皆知,林大人都捨得將女兒許給一個宦官,待後代能有多少至心,赴京趕考,想必落不得好處。
傳言曾說,林夫人想將庶女說給孃家的嫡宗子,本也是一段嘉話,恰好被抖了出來,林氏不甘嫁作趙門婦,迫不得已之下,勾引了攝政王,避開了嫡母的狼爪。
王妃挑眉一笑:“林mm曉得必然歡暢。”
王妃閒話家常,非常安逸:“林氏的弟弟不知去處,聽聞林大人隻此一子。”內宅有如許凶悍恐懼的母夜叉,對著無關緊急的庶女都橫眉豎目,肆意吵架,何況是秉承家業的兒子。
“姐姐莫惱,小弟自知學問比不上您。趕明兒,給你尋個文采飛揚的姐夫,叫他來治你。”林其琛夙來跳脫,在親姐姐麵前,更是言語不忌。
起碼尤姬的嫡母白氏,麵上對這庶女噓寒問暖,體貼備至。時節送的禮,都很貴重,分毫不差。
攝政王含笑不語。他又回想起林氏的那番話,複原地複述了遍。王妃亦寂靜無言,很久才道:“王爺內心也有主張了吧?”
林其琛覺得她想起趙家的三表哥,拍著小小身板包管道:“那趙家三公子,我也見過,誠懇巴交的,連個話都說不全。父親見了也直點頭呢。”嘿,林言軒如何會要個結巴無能的半子。
王妃否定道:“連正院都冇進,臣妾直接打發她去見林mm了。”擺佈一個侍妾的嫡母,她要安生養胎,哪來的餘暇精力去對付。一個昌平伯夫人還嫌不敷煩麼。
隻她謙恭和順,對上對下,不顯嬌縱之態。王妃,縱是想敲打警告,也無從動手,反而寵遇於她,寶貴精美的物件流水般地送進沉香榭。
弟弟正在抽條個兒,又經常徹夜苦讀練武,麵龐略有清臒。她頗是心疼地撫上弟弟的臉頰,體貼道:“你也莫太逼著本身,姐姐教你讀書,並非催促著你金榜落款,而是但願你胸懷開闊,知禮明事。”
“並非冇有蹤跡。”今早打發去查的部屬,皆照實稟告了他。
攝政王似有考慮之意,淡淡道:“她書讀得甚好,親弟弟也爭氣,十三歲落第,名次甚佳。不過,刺探的人回稟說,林其琛應了兵募,投身行伍,都護府將軍喜他少年英姿,男兒誌氣,已是從七品的宣節校尉了。”
吳家嫡派這代唯有一女,因生母早逝,養在嫡母名下,聽聞德行才調極好,就是麵貌略差。吳大人兒子頗多,隻心疼獨女,故而遲誤到十九,未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