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姬,請與奴婢來。”
一行人步行至中殿外堂,已能清楚地聞見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聲,和一陣陣清脆激昂的鑼鼓鐃鈸聲。萬幸戲台正對著殿門,太後與太妃們皆背門而坐,林七許等人便悄無聲氣地進了中殿。
小寺人打了個千兒,道:“本日太後請眾位太妃相聚承露盤,一起打牌聽戲。榮太妃特命主子侯在這兒,好引著林姬疇昔。”
而一旦有了些成績,立馬和顏悅色。
怎的這燕笑另有空過來。
翠香繞過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太妃太嬪,低聲回稟榮太妃,道:“林姬已候著了。”
世道永久是如許,冇有做出些成績來,便疾言厲色。
“多謝王妃。”
燕笑抿著嘴笑道:“王妃說了,這都是您的造化。太妃性子馴良,是個最好相與的,務必恭敬高雅,莫失了王府的禮數。”
“放心,會稀有的。”
她在這邊杞人憂天,過分好笑。
林七許不答應本身像一灘死寂發臭的池沼地一樣生活著,旁人遠遠瞧見便躲之不及。倘若人微言輕,冇有分量,心中的慾望,想做的事情就冇法完成。
承露盤內,恰是暖和如春,談笑聲不斷,相較於外頭的冷風劈麵,滴水成冰。這處實在和緩太多,林七許才踏進正殿,便由著小宮女解了禦寒的貂絨大氅,手上捧著個手爐,目光沉寂端莊。
這趟差事辦砸了,即是在後宮統統人跟前丟了臉麵,林氏不消活了,她也不消回王府了,兩個一起投進明湖,一了百了便是。
蔣嬤嬤,因先前有了點情分,又顧著林氏是王府出去的人,若在宮裡端方不好,行差踏錯,提及來,便是攝政王妃的瀆職,束縛不好後院,管束不好妃妾。細細教誨她了足足三日,務必萬般全麵。
“嗯。”
“將我謄寫的那些佛經,都尋出來。”林七許稍一考量,便道,“另有,去庫房裡找一把桐木海棠紋古琴。”
燕笑神清氣爽地存候後,便道:“王妃打發奴婢來知會您一聲,說是太妃對那幾卷奉上去的經文很有興趣,請您進宮說道說道。”她身後跟進兩個小丫環,將手上端著的華服配飾擱在桌上,笑盈盈道:“這是王妃差奴婢送來的服飾,過會兒會有蔣嬤嬤過來與您好生說下宮裡的端方。”
太妃身邊的翠香打量了幾眼,猶覺尚可,不似傳言裡寡廉鮮恥,冇規冇距的模樣。
林七許頂著滿座鴉雀無聲的壓力,力求端穩謙虛,裙襬旖旎而過,頭上珠釵不聞一絲響動。行至太妃跟前一丈,便向太後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