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色,好戰略。
她,是林七許。
“可跟王爺跟前的人探聽過,是如何去的沉香榭?”王妃胸口有些噁心,推開那碗紅棗銀耳羹,由著蔡嬤嬤拭了拭唇角。
秦嬤嬤上前回道:“回王爺,王妃胎氣不敷,聽太醫的隻臥床靜養,一概不管。老奴和蔡嬤嬤,畢竟隻是主子,隻能按王妃理家時的舊例與韓庶妃說道。”
換做旁的妃妾,自是要抓緊機會,各式阿諛奉迎,爭寵獻媚,說些和順小意的話哄王爺高興。像她這般掉了孩兒的,訴些委曲悲傷,和王爺一起懷想下落空的胎兒,都是不錯的挑選。
且她此番身材大虧,若不好好保養,今後怕得纏綿病榻,湯藥不竭。更甚者,紅顏薄命。撇開言官非議,朝政大事,隻說府內:王妃胎氣不穩,而林氏滑胎與王妃到底有些乾係,真的放手去了,憑添一條性命不說,血光之災,也不易王妃安胎養氣。
她斂下廣大的素色裙襬,跪在榻前。
話說返來,這林氏的膽色本領,他也不是第一日領教了。他麵上失了笑意,微沉道:“既知是錯事,怎的還照做不誤?”
“你身子既已好得差不離,該有的端方禮數,一併都做起來。”攝政王欲言又止,定定看了她會,終揚長而去。
“多謝王爺。”林七許逼真地磕了個頭。
韓庶妃,真覺得本身多麼金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