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看攝政王的神采,林七許感覺這戲必須做得再足些。
屏風處守著燕竹,幸虧她心性沉穩,正想存候,卻被攔住了。
伴跟著耳邊越來越較著的腳步聲,再裝傻就不明智了。她蘸了蘸硯台,筆尖又浸滿墨汁,一麵自但是然道:“燕竹,磨下墨。”
服侍攝政王的一行人縮在廊下圍著火爐取暖,冇想王爺竟不在鏡春齋用膳,見攝政王出來,都有些手忙腳亂。丫環們從速拿出大氅和暖爐給王爺禦寒,小廝和保護們忙著清算暖轎,攝政王由著宮女繫上墨黑大氅,漸漸往竹林邊的一株紅梅踱去。
“去沉香榭。”自林氏小產,他尚未去親眼瞧過。攝政王對林七許,也是說不上的感受,除開朝政的事兒,實在並冇有多大的討厭。到底也失了孩子,他有些心軟,加上那一番對話,既聞聲了,如果視若無睹,怕是林氏更冇法活。
室內燃著經心凝神的百合香,時而傳來鐘漏的滴答聲,極其清淨寧靜。攝政王略一打量,暗自點頭,這處屋子,安排物件,一應齊備,被褥帷幔,倒也嶄新。
“剋日府內統統可好?”
攝政王抿著唇,不再言語,漸漸步入積雪極深的沉香榭。
紅梅沾著昨夜的白雪,星星點點,儘情鮮豔。
不等小丫環回過神來,攝政王已翻開絨麵簾子往外頭去了。
“妾身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