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傳來南熙以後,太夫人當機立斷,讓雲潭暗中潛回北熙安撫各支,再將不需求的鋪子臨時封閉,明哲保身。
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對她竄改,真正出自至心實意地喚她一句“嫂嫂”,而並非出於禮教之術。
太夫人更是不堪唏噓:“那日在刑堂之上,你的表示已令我大吃一驚;主持中饋以來,府中也井然有序,冇聽到甚麼異動與牢騷;本日這番對南北時勢的觀點,也和我想到了一起……辭兒在天之靈,瞧見你如此本領,想必會很安撫。”
雲羨聞言也難掩哀傷:“大哥驚才絕豔、深謀遠慮,可惜……”
“你說臣氏更君子嗎?依我看是他們還未登上權力顛峰。”出岫幽幽歎道,“古往今來,多少豪傑豪傑,起事時仁義慷慨、豪情萬丈;成過後卻縱情聲色、忘恩負義,乃嫡親佞遠賢,濫殺猜忌……三爺且看將來,等臣氏坐穩這北國帝位以後,是否還能勵精圖治?”
可這件大事卻未能給離信侯府帶來更多的高興——就在雲承過繼典儀的那一日,臣氏攻入北熙皇城,直搗皇宮序央宮。北熙原帝在序央宮中服毒他殺,當著叛軍首級的麵,在大殿龍椅之上,嚥下最後一口氣。
太夫人邊說邊看恭敬垂立的雲承,再道:“單看此次選嗣之事便曉得了,各支不但各出奇招,還敢公開動手禁止彆家……若不是雲潭應變敏捷,承兒隻怕冇這個機遇進府了。”
“嫂嫂……”雲羨難以置信地看向出岫,萬分訝異這番觀點竟會出自一個女子之口,且還是奴婢出身的年青女子!
“今時分歧昔日,我們若再不想想體例,隻怕臣氏下一個鋒芒,便會對準我們。”太夫人憂心忡忡,將出岫與雲羨喚至榮錦堂,以期能籌議出個對策。雲承作為世子,也在一旁恭聽學習南北時政。
疇前阿誰脆弱柔嫩、逆來順受的啞婢,已演變成現在的判定斷交,若長此以往,這個女人的成績將不亞於太夫人!這是雲羨對出岫的預估,也是他對出岫的獎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