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一樣兩個字，幾次在雲辭齒間呢喃，每喚一次，意義皆不不異。方纔是責怪，現在是無法。

自榮錦堂出來以後，雲辭一向斂眉沉默。他冇有想到，母親會如此惡感出岫，乃至是以她的性命相脅。而真正無法的是，麵對母親的言語逼迫，他竟然冇有任何抵當之力。他毫不思疑母親會說到做到。

一句不成違逆的謾罵，頃刻間將出岫打入天國當中。她就著燭火，極力想要看清雲辭的神采。但她失利了，淚盈於睫時，水澤會恍惚視野。

“侯爺莫怪，是我講錯了，自罰一杯。”言罷她已自斟自飲一杯，又道，“您身為離信侯，娶妻納妾、連綿香火，無可厚非。我……從未怨過，隻要戴德。”

印象中落胎並不大疼痛，許是那配製的湯藥太太高超，出岫隻記得本身昏沉有力。再醒來時，下半身血流如注，榻旁唯有屈神醫和淡心。雲辭，不見蹤跡。

“但願你見到她時，也能明白。”雲辭隱晦再道，欲言又止，隻怕再在出岫心頭刺上一刀，更怕她就此絕望欲絕。

“您不是不喝酒嗎？”

許是酒能壯膽，更能令人傾訴，雲辭一杯飲下，腦中一熱，試圖說些甚麼：“出岫，我與夏家蜜斯……”

這一次，輪到雲辭變了神采，趕緊探手去捏她的脈搏，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曾經多麼想要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孩子，現在終究比及了這一刻。但是……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三個字，一根刺，戳得兩人皆疼痛不堪。

“如此良緣更加可貴。”出岫莞爾一笑，感染夏初輕風，“一為‘雲’，一為‘夏’，冬雲夏季，怎不婚配？”

“出岫！你怎能下地！”淡心趕緊將手中的水盆放到架子上，倉促趕來禁止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