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四時如春,少見梅花,出岫情知這條絹帕必然是北熙之物,能到雲起手中,想必代價不菲,遑論這隻玉鐲。她將絹帕與玉鐲重新收好,這才聞到錦盒內另有一陣淡淡的香氣,不知是甚麼香料,非常好聞。
淺韻邊說邊從座上起家,往門外走去,剛要跨出門檻,又好似想起甚麼,回身對出岫再道:“對了,健忘恭喜你喉疾治癒。”
“不可!我得奉告主子去!你等著!”淡心越想越怕出岫再有個三長兩短,趕緊喂她喝了水,又讓她躺回榻上。
這無疑是對雲辭的一種引誘與煎熬,他體內海潮普通的波瀾澎湃來襲,腦海、心房、慾望,皆被淹冇。他雖未曾讓女子近身,可也並非不知男女之事。他苗條的手指來回挑逗,雙目卻保持著最後一絲復甦,不肯放過敬愛女子的每一個神采。她的一顰一緩,也令他時快時慢,這分寸,他掌控得極好。
雲辭的目光流連在出岫嫣紅欲滴的朱唇上,渾身也垂垂燃起一團火焰,從胸腔而起,一起伸展至腰腹,越燒越烈,越燒越盛,越燒越難以燃燒。他終究還是情不自禁地,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苦澀滋味一如他設想中那般,令人難耐上癮。
“我身上難受,好熱……你幫我倒杯水來。”出岫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喘氣不已。
待到如魚得水之際,他還是抱著懷中的女子,享用這歡愛過後的身心融會。她的髮絲還纏繞在他頸間,那桃紅的嬌顏難掩倦色,縱使上等胭脂也不及分毫。渺迷茫茫,癡癡纏纏,華麗而迷幻。
淺韻見她這副模樣,考慮一瞬,又道:“今次這場瘟疫,唯獨你和二爺園子裡的玥鞠染了病,太夫人嘴上不說,難保心中不會多想。”
“你推我歸去。”雲辭又對淡心命令。
“不必,你在外守著便可。”雲辭看了一眼淡心,又對竹影道,“奉告徹夜值守的護院,權當未曾瞧見。”
此時出岫早已認識昏沉,神采泛紅,僅能朱唇微翕說出一個字來,且還嘶啞不堪:“熱……”
此時淡心的腦筋已然蒙了,她胡亂點頭,倉促推著雲辭返回知言軒。臨進屋之前,雲辭阻了她的腳步:“奉告淺韻,明日一早不必她來服侍,換成你來。”
正胡思亂想著,但見淺韻已不知何時站在門前,麵無神采隧道:“淡心,你先出去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伶仃與出岫說。”
淺韻點頭,再次聲明:“按事理講,你我皆是侯爺身邊兒的大丫環,不分高低;按情麵講,侯爺待你要比旁人都好三分……這話本不該我說,還望你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