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天授帝不會同意。”出岫顧慮重重,感覺這步棋非常艱钜。當然,如果雲承能娶到當朝皇後的妹子,那便與天授帝成了連襟,這天然再好不過。
沈予抿唇無聲地笑了笑,趕緊趕了兩步走到她身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既然太夫人如此篤定,出岫也不好再說甚麼,隻道:“我本日就派人去探聽莊怡然的品德樣貌。”
想到此處,出岫深吸一口氣,似在鼓勵本身持續說下去:“我曉得你不喜好想容,你對峙和離,我也不反對。做不做雲氏的姑爺,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情分……但你已經二十五歲了,早該立室立業、連綿子嗣,如此纔對得起你的父兄……你若執意在我身上花心機,彆說我不會擺盪,天授帝和誠王也不會答應,屆時,你的統統儘力都將前功儘棄。”
兩人一前一掉隊入知言軒,出岫對值守的侍衛命道:“帶姑爺歸天子屋裡。”撂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那也得看是誰家的庶女。”太夫人已考慮得清清楚楚,“莊怡然本年十四歲,與承兒同齡,雖是庶出,但畢竟是當朝皇後莊蕭然的妹子。何況論起血緣,承兒也是過繼來的,與莊怡然也算合適。”
太夫人順勢再看沈予:“你現在還是雲氏的姑爺,天然要為雲氏著力。這一次聶七親身登門,你去給出岫打動手吧。”
沈予再次向出岫靠近,反手握住她一隻柔荑,俊眸明朗而又果斷:“大不了我們換個身份,隱姓埋名重新來過。甚麼貞節牌坊,甚麼出息功名,都禁止不了我的決計。”
“那你呢?”沈予接話又問,“我該立室立業、連綿子嗣,你就該寡居平生守著雲氏?殫精竭慮一輩子?”
沈予思路萬千,很久纔開口回話:“君子開闊蕩,以誠王殿下的為人,他不會遷怒於我,更不會遷怒於雲氏;想容的事也好辦,我會勸她再嫁;至於聖上……倘若他真要禁止,我就放棄統統。”
她已害得一個男人丟掉生命,毫不能再害另一個男人一無統統。更何況,隱姓埋名她做不到,也放不下。
出岫見他透暴露一絲惶惑的神采,立即再勸:“現現在,你即將成為威遠侯,千萬不要為了一時的後代情長而前功儘棄。另有誠王,他與你稱兄道弟,這份交誼不成謂不貴重……倘若你執意膠葛於我,你們兩人的交誼也就到頭了,落空他這個朋友,你不感覺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