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和淡妃娘娘都如此夷易近人,真真兒是天下人的福分,我們也受了恩情。”
傳說中,她麵貌絕美,見者讚歎,又駐顏有術,數十年紅顏不改;
話到此處,皇後停頓半晌,又對淡心笑言:“你放心,必然誤不了吉時,保不定一會兒更加熱烈……”
本來天授帝有些顧忌威遠王盤據,可一旦兩家結為姻親,沈辭成為駙馬,也相稱於留在京州做了半小我質。天授帝信賴,隻要沈辭人在京州,其父威遠王必然不會輕舉妄動,朝中也會再張望一陣。
肖鸞公主的生母雖是皇後,但她自幼養在淡妃膝下,脾氣甚是活潑刁蠻,又仗著一後一妃的心疼,經常鬨些小性子,令帝王感到頭痛不止。
本日因是肖鸞公主大婚,嫁的又是威遠王嫡宗子,是以皇後的穿戴也顯得分外昌大,竟比以往世人所見都要崇高大氣很多。
這一日是大淩王朝建國以來,第一個普天同慶的大喜日子,亂世空前,傳遍九州。
故而威遠王唯有兩子——宗子沈辭,次子沈略。文為“辭”,武為“略”,取“文武雙全”之意。
“本來我家老爺還說,聖上籌算撤藩呢!這現在倒好,兩家成為親家了!”
究竟上,威遠王沈予耐久駐守北地邊關,與天授帝的乾係非常奧妙,兩人之間不似君臣,更似盟友。多年以來,朝內不斷有人上折彈劾威遠王,稱其有盤據之嫌。
“要我說,都怪誠王妃太嬌慣孩子了,我瞧誠王兩個嫡子兩個庶子,冇有一個走端莊路的。都和誠王一樣,愛好甚麼樂律啊、詩文啊、書畫啊,恰好對宦途冇興趣,也不曉得報效國度。”
“兩歲如何了?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二必生兒!”
聞言,淡心掩麵再笑,徑直入內坐下。她的氣質非常特彆,婦人的風味與少女的嬌俏在她身上兼而有之,幾位誥命夫人不止一次見過她,也忍不住紛繁在心中暗歎,難怪淡妃娘娘隆寵二十年不衰。
試想威遠王本就聲望頗高,手中又握有北地五州的兵權,倘若再與皇室聯婚,他的權勢則會更上一層樓。
“我傳聞淡妃娘娘也冇能勸動聖上,是誠王出馬說項了呢!”
怎奈肖鸞公主哭鬨不止,揚言非沈辭不嫁。她將帝王選定的世家後輩一概拒之門外,乃至削髮明誌、絕食以對。
“那裡不周?我們聊得不亦樂乎。”
許是猜到淡心必定有此一問,皇後隱晦再笑:“來者是聖上的故交後代,便留在宮裡多敘了幾句。太子已經提早過來號召了,最多再等半個時候聖駕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