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仍舊噙笑：“聽聞貴府走失了一名婢女，樣貌極美，又擅琴瑟。隻不知為何，明二公子會搜到追虹苑裡來？須知此處但是沈小侯爺的私邸。”

不留在沈予身邊，還能去哪兒呢？即便沈予肯放過她，現在獲咎了明府，她也冇有去處。晗初隻得抿唇，算是對雲辭的問話予以默許。

那目光恰是來自明璀。他聽聞雲辭發話，便略略昂首掃了一眼。但見光芒暉映之下，有一女子站在雲辭身邊，周身都披髮著暈染的光芒。兩人俱是一襲白衣，超凡脫俗，彷彿……神仙眷侶？

他說：“隻可惜你的喉疾仍無轉機。”

可她甚麼都做不了，也禁止不了。更何況，雲公子拜彆的啟事，也算與她有關。實在還是戴德戴德的，她該當淺笑麵對這份恩典與拜彆。

明程聽後出了一身盜汗，當場狠狠嗬叱了明璀一頓。他曉得，如果明璀所描述的人物當真如同謫仙普通，那必是離信侯世子無疑。

想到能夠呈現的結果，晗初隻得看向雲辭，無聲求救。

一樣的兩人，一樣的處所，一樣為了三個字而沉默，隻是表情卻大不不異。一個是初來，一個是臨彆，何其諷刺！也算首尾照應罷。

明程與明璀便俯身辭職。

晗初聽到此處，已是嚴峻不已，連麵色也慘白起來。本身若當真被明璀認出來……

可雲辭隻一味盯著明璀，反覆命道：“二公子好生辨認罷。”

隻要想起次子明璀轉述的那句“他若不肯，明日且去統盛帝麵前要人罷”，明程便止不住地盜汗直流。

……

而後，書房內一向處於詭謐當中，彷彿是有一根刺，同時紮入相互內心，將過往三月的主仆之情生生戳出了一個洞。冷風灌入，便是血淋淋，帶著無情的吼怒，難以言說……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明程隻得住了口。

他停頓半晌，持續道：“本日趁著明大人也在場，還請二公子認一認，你府上走失的婢女，但是眼下站著的女子？”

見晗初的身影已走出偏廳，雲辭才又緩緩道：“我道是甚麼事，不過曲解一場，何至於光駕明大人親身登門拜訪？”

“明公子可看細心了？”雲辭淡淡再問，這一次語氣已暖和很多。

想到此處，晗初已垂垂收斂黯然之色，換上淡淡笑容，對雲辭俯身施禮以表感激。

“哦？莫非文昌侯的私宅便能隨便亂闖？”雲辭截斷明璀的話，冷冷反問。

“必無不從……”雲辭好似聽到甚麼好笑之事：“我離信侯府在京州還不至於行動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