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再度懷上明璋的孩子,看似合情公道,可出岫還是感覺不大對勁,便向沈予求證:“我記得你疇前說過,她很難再懷第二胎了。”
待客堂內,清意滿麵蕉萃風塵仆仆。他瞧見沈予和出岫並肩而來,立即起家禮道:“侯爺,夫人。”喚的還是兩人的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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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出岫忽而有些黯然。敏兒雖不是沈予的骨肉,但也是雲想容所生,在雲府算是小半個主子。可她前天被人劫走,今早玥菀才傳聞,可見二房過得有多苦楚,連下人也敢怠慢她們。
“此軟禁非彼軟禁。”出岫立即解釋道:“牢門用銅水封死了,隻留一扇小窗通報飯食……她這一輩子都冇法再出來。”
“敏兒丟了?”出岫非常訝然,絕美的容顏上帶著幾絲迷惑:“彆院的保衛再差,也不至於讓敏兒被劫走罷?”
“隻可惜了那孩子。”出岫唯有如是輕歎。
敏兒有明璋和雲想容這對父母,也算是種哀思。如若跟在二姨太花舞英身邊長大,她必然耳濡目染學不到好,還會變得滿心仇恨。倒不如讓清意帶走敏兒,隱姓埋名好生教養,反而是個不錯的挑選。
“太夫人曉得此事嗎?她白叟家如何說?”出岫不由再問。
沈予明白,雲辭無可替代。那彷彿謫仙的白衣男人亦是他的拯救仇人,值得他用平生去感激、去記念。既然如此,陪著出岫一同記念又何妨?他與她的統統,實在都是雲辭給的。
“當真?”出岫立即問道。
“或許罷。”出岫點頭,仍然感覺匪夷所思。
沈予沉吟斯須,對竹影道:“我還是不見了。”
何況沖弱無辜,敏兒隻是個小小女嬰罷了。
玥菀出身霓裳閣,疇前恰是雲想容身邊的丫環。而現在舊主逢難,她冇有半分神傷憐憫,可見雲想容到底多麼不得民氣。
出岫冇有接話,美眸輕眨泛著瀲灩,似在回想舊事。
麵對清意的來去倉促,出岫自始至終保持旁觀,冇有開口置喙過一句。
“隻是軟禁?”沈予蹙眉,明顯感覺這獎懲太輕:“她狡計多端,可彆再逃了。”
玥菀倒冇感覺甚麼,輕描淡寫地彌補道:“太夫人還說,大蜜斯身後就把刑堂燒了,重新再建一座,免得倒黴。”
嗅著獨屬於出岫的芳香,沈予儘是神馳:“我很等候我們的婚儀,看來要快些定日子了。”
玥菀聳了聳肩,一副篤定的模樣:“必然是為大蜜斯討情唄!”說到此處,她似又想起一事,再彌補道:“對了,敏兒前天丟了,被人趁夜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