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等閒變卻故人心[第2頁/共4頁]
赫連公子,竟是逢場作戲嗎?
阿誰她滿心對勁放在眼裡的儒雅男人,時至本日所留給她的,唯有這滿臂的簪痕,和他老婆的暴虐欺侮。
“前後三次。”琴兒語中的仇恨之意再難啞忍。
曾經在小樓前等了足足一月,風雨無阻隻求一睹芳容的,是赫連齊;
沈公子盯著榻上那張天姿國色的蕉萃容顏,終是冇有再回絕:“風媽媽出去罷,容我放心診治。”
三次!這傻丫頭竟被明瓔那妒婦欺辱了三次!風媽媽頓覺怒意橫生,好似一隻護犢的母獸。
風媽媽邊說邊察看沈公子的神采,果見他眉頭一蹙,透暴露幾分體貼之意。她不由微微得意,到底冇有看走眼,此人對晗初是故意機的,也不枉本身特地請他過來。
風媽媽接過藥瓶,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屋內,摸索著扣問:“晗初如何了?”
說到此處,風媽媽語氣微黯:“那明瓔是甚麼女人?當今皇後的親侄女,皇城裡出了名的嬌縱放肆,她怎能容忍未婚夫君和青樓女子廝混?你若當初聽了我的話,選了九皇子做入幕之賓,必然不會落得如此悲傷。”
現在這位美人正躺在床榻之上,神采蕉萃、麵色如紙。但那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的含煙之態如此出眾,便好像一朵濯清的白芍,精美得藏也藏不住。
但是隻是一刹時,她已很好地節製了情感,沉聲對琴兒命道:“沈公子眼下正在花堂裡喝酒,你去將他請過來。”
屋內靜得聽不見一絲動響,有些令人遐想的詭異。
“啪嗒”一聲脆響傳來,琴兒手中的藥瓶不慎跌落在地。她睜大雙眼看著榻上的晗初,驚駭地大撥出聲:“蜜斯!蜜斯!你醒醒!您彆嚇我!”
聽聞丫環琴兒的安慰,晗初並冇有回話,隻是雙眸無神地看著帳頂,有如一具豔屍,了無朝氣。
可大煞風景的是,那本該得空的手臂之上,竟然充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好似簪子所劃,有的已然脫了痂,有的尚且猩紅刺目。
風媽媽掃見他衣衿處的嫣紅口脂,故作含混地笑了笑,才低低懇求道:“公子行行好,為我這寶貝疙瘩診一診脈罷。”
南熙,皇城京州,倡寮醉花樓。
“你記得便好。”風媽媽的聲音冷起來,全然不複方才的心疼與嗟歎:“青樓女子要將情愛看得淡一些,你風華正茂、豔名在外,今後還會趕上更好的。”
現在風媽媽已箭步走到晗初榻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立時蹙眉詰責琴兒:“如何如許燙手?你是如何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