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陸離兒已經等不及了,忙催促縣尉快去策動城內百姓,到城牆之上守城。
李棟傲然回說:“如果得勝,某願提項上人頭來見!毫不食言。”
他便麵沉似水,朝陸離兒施了一禮,問道:“但不知大郎用甚麼戰略能夠退兵?”
陸離兒忍不住也想笑,手剛分開傷口,額頭驀地一疼,忙又捂住額頭。內心卻詫異不止,這李棟春秋不大,心機如此周到,反應如此敏捷。如果用在行軍佈陣,將會出奇不料,攻其不備,看來章丘縣府有救了。
李棟接過硯台,卻把口袋裡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取出來,扔在地上,對縣尉說:“研墨就不敢勞尊駕了,費事你把這些東西裝回我的口袋裡。”
“我們固然兵力不敷,但守城又不是兩軍拚殺,隻需求策動城內百姓,派到城牆之上協同作戰。熬過這一個早晨,救兵趕到,想那知世郎必然不敢貪戰,必然會落荒而逃。”
“齊郡在章丘正西方,我們就必須從城西門突圍出去。這裡必須製造一種假象,給他一個錯覺,以為我們兵力全數安插在這裡。他若要迅戰迅決,必不能生拚硬打,必然會避實就虛,那我們就有機遇趁虛突圍出去了。”
縣尉嘿嘿一笑,無恥地說:“大敵壓境,正在用人之時,大家都當奮力反擊,上為聖上效命,下救百姓百姓於水火。可貴你家大郎如此英勇,願為天下先,以三千兵馬驅除賊兵。你這個當父親的,倒是個冇腦筋的人,如何還推三阻四的?”
聲音固然不高,統統人都聽得很清楚,李棟這是暗沙射影,一語雙關,話裡有話啊。
“這就靠戰略了!”李棟微微一笑說:“賊兵從四個城門同時打擊,我們兵少將寡,必然抵擋不住。我們需把敵方兵力,引到對我們無益的方向才行。知世郎是鄒平人,鄒平在章丘東北方向。城東門和北門便需安插重兵扼守,卻不能讓他曉得。”
陸離兒神采一也唬,說道:“兩軍陣前豈可兒戲?來人啊,讓李棟立下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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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狡計得逞,縣尉心中一陣暗喜。若無其事拿過書柬和羊毫筆,端到李棟麵前,裝模裝樣的彷彿對他很好,親身給他磨墨。
縣尉忙問:“四個城門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如何出得城去?”
李棟從父親李渾驚怒交集的神采猜測,這縣尉恐怕不是甚麼好東西,大抵感覺本身此次必死無疑,以是才主動獻殷勤。
在用人之際,陸離兒隻得先遂了他的心願,便點頭表示,要他按李棟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