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新京東都城內,東宮宣仁門外清化坊。
現在,已經是大業三年底端,楊廣即位已經整整四年(仁壽四年底即位,次年才改年號),當年的獨孤皇後和楊堅,已經彆離過世了五年四年,楊廣上頭再也冇有了人壓抑和管束他的慾望,以是,這幾年裡,楊廣那種如同抨擊性宣泄性地縱慾,比擬於即位之前矯飾的清心寡慾之態,已經有了天壤之彆。
楊素功高震主,賞無可賞,終究在安定完漢王楊諒修完東都以後,在大業二年年底猝然因病暴斃。楊素算是善結束,但是楊素以後,緊跟著兩名內史令之一的楊約,很快被人查出犯了事兒,彈劾開罪貶官,斯須次年病亡。
而蘭陵蕭氏滿門,因為蕭妃進級成了當朝皇後,一度因為外戚之榮,盛極一時;除了蕭琮這個暮年做過天子厥後退位之人做到了內史令以外;另有蕭銑的八叔蕭瑀從仁壽年間的內史舍人升格為內史侍郎,成了內史省的第四把手,僅次於蕭琮楊約和虞世基。其他蕭銑還活著的彆的兩個堂叔也都重新封了建國侯爵,各有任用,可謂“諸蕭昆弟佈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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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方纔把拿下來的靈牌親手擦拭潔淨,背後便傳來了愛妻的聲音;結婚五年的楊潔穎,已經被甜膩完竣的愛意,津潤灌溉成了一個浮凸畢現望之銷魂的清麗絕豔少婦。煙霞雲霓普通的羽衣覆蓋之下,是令人堵塞的嬌媚妖嬈,也隻要蕭銑如許經曆過充足和順鄉風俗了的人,纔不至於被魅惑到失態。
不管是仁壽四年年底時,漢王楊諒起兵反叛圖謀奪位楊廣派楊素帶兵平叛;還是厥後諸般朝廷派係排擠洗牌,血流成河,都冇有蕭銑參與此中的影子,在那些時候,蕭銑就如同置出身外的淡泊高人,總能在人們的視野中隱身,既不尋求擁立平叛之功,也不獲咎彆的派係妄圖落井下石痛下殺手。
可惜,坐火箭升上去的人,畢竟摔下來也快,自古樂極生悲之事,不知凡幾。
取下來的靈牌上,謄寫的神位是“隋梁國公內史令蕭琮”。冇錯,便是在三個多月之前,蕭銑最大的阿誰堂伯父蕭琮病故了,現在剛滿百日。按理說,這個靈牌上本來應當另有一個頭銜,那便是“故梁末帝”,不過明顯冇有人有膽量這麼寫就是了。
蘭陵蕭氏其他昆弟子侄,在這個過程中自始至終冇有表示出任何野心,仍然該吃吃,該睡睡,該泡馬子找妞兒便隨性去找。也就是到了蕭琮病故以後,出於孝道和禮法,才敬而重之地舉哀記念,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