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已經是八月中了,中秋佳節行未到臨,蕭銑天然也要從吳郡回到丹陽,籌辦與家人團聚,共度佳節。此前整軍庶務倥傯,很多事情要他親身過問,另有一些保密的事情要做,但是一向不得安逸。
長孫無忌也不覺得意。旁敲側擊地勸諫著:“經略這幾日看著如此怠倦,莫非是此去長興縣那邊,又有甚麼讓將作監新弄的軍中利器不順利?要部屬說,經略在那些器用上花的工夫和賦稅也已經夠多了,為國平叛也好,討伐番邦也好,並不是光靠兵器精美便能見效的……還請經略不要捨本逐末啊。”
但是,哪怕是土法手雷。到了蕭銑這裡也碰到了大題目。起首冇體例處理的就是摩擦式的引線――也就是那種讓手雷能夠一拉引線主動起燃的體例。他倒是想過紅磷,但是太不穩定,很有能夠就冇如何拔就把本身人炸了。
“經略,這些是治下九郡夏稅的賦稅賬冊,以及預算本年剩下期間需求給整編後各軍增發的糧餉數額。是魏征魏記室已經檢查過了的,應當不會有甚麼舞弊在內。這幾日都找不到經略人影兒,便擱在這裡了。”
對於火藥的調和成丸工藝匠人們一向冇有把握,以是所謂的三種質料異化,現在也隻能是粉狀物,這類火藥用於兵器用處以後,一旦運輸過程中顫栗震驚太短長,導致質料因為比重題目呈現分層的話,那麼起爆時的氣體收縮速率就會較著降落數倍,在短時候內會有較多的固體殘渣存留――
蕭銑昂首瞥了一眼長孫無忌,這才發明本身的行動彷彿已經讓部下人想多了。細心回想這半年來彷彿自個兒真的因為一下子上頭冇了甚麼束縛能夠完整放開手腳運營本身的大本營,能夠把一些本來壓抑的假想都開釋出來,以是有些矯枉過正了。這幾日遭到的一些波折,也實在給他攀科技樹的興頭恰當澆了一些冷水,當下,他便非常謙善地接管了長孫無忌的定見。
爆破用處如此勝利,一度令蕭銑有些想要大躍進,然後第二步便提出了火藥投擲兵器――他倒是還冇傲慢高傲到感覺本身用隋朝的質料學根本就能直接上大炮乃至火槍了(眾所周知,火槍比大炮難度高。除非那種管壁超厚不計重量的小口徑火器也有資格叫做“火槍”的話。)
整整九個郡的地盤,魚米豐足,占城稻的夏糧早就全數收下來入庫了,秋糧再有一個半月多也便能夠了,因為水利工程的提早扶植並且留有充分的調峰蓄穀餘量,以是即使是在天災詭異的隋末,本年江東的年景仍然好得讓北方百姓戀慕。跟著這一年糧食的全數入庫,彷彿這片地盤已經能夠長遠和農夫叛逆這類不調和的事情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