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驍果軍中那個不想逃竄?此事如果攤到我等營中的話。不向陛下主動稟報,將來必定也是一個知情不報的罪惡,難逃一死。但是如果部下人流亡的證據未明,僅僅因為這類趨勢就去通報。那隻怕陛下諱疾忌醫,我等說早了也要遭罪。這事兒還如何是好?隻怕李孝常一門和本日這些逃兵的例子,很快就要在我等中間上演了!”
“這麼說,宇文愛卿本日來見朕,就是還想老調重談,讓朕放棄遷都之議了?上個月丹陽宮主殿完工之日,朕彷彿就有明詔:再妄議禁止遷都者,與通賊者同罪!”
楊廣隻說了一句話,那峻厲陰冷的語氣,就讓本來自傲滿滿的宇文明及趕到鍼芒在背,盜汗直下。因為楊廣的語氣裡頭涓滴聽不出一點點懷舊之情,有的隻是恃高淩下的絕望。
“鏘啷――”一聲,宇文明及被嚇得一顫抖,回過神時,倒是楊廣麵前的長案被楊廣拔劍斬斷成了兩截。楊廣此時實在宿醉還未完整復甦,儘管盯著宇文明及,緩緩說道:“宇文明及,你太讓朕絕望了!你曉得朕為甚麼三十年來重用汝父麼?曉得朕為甚麼當年在你犯了榆林郡私賣鐵器勾搭突厥之罪中赦免了你麼?就是看在你們宇文家固然是朕本鄉知根知底之人,但是在關隴素無根底――你們破野頭家那就是家奴匹夫出身!你們一身繁華都是朕給的!不然你爹那老東西生前能做到大隋軍中第一人?
唐奉義當然也不想當這個殘殺同袍的惡人,心說宇文明及如果能勸得動楊廣天然是最好了,當下也就順水推舟臨時刀下留人。
宇文明及捱了痛打,回到府上時卻另有司馬德戡裴虔通等部屬在那兒等待動靜。過來一問,頓時被氣不打一處來的宇文明及當作了撒氣的工具轉罵了一頓。
當然了,所謂的“不是朝會的日子”,現在但是多如牛毛。因為楊廣到了揚州以後,根基上已經不上朝了,每天就躲在江都宮裡日夜喝酒,和宮女妃嬪們尋歡作樂。或許就是因為百官要勸諫他的那些事兒實在是讓楊廣不愛聽。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真有甚麼朝廷大事非要楊廣定奪不成的,也就是虞世基裴矩蕭銑,或者宇文明及寥寥數人出來伶仃奏對,一個月都不必然有一次普通的朝會。
“罷了!既然如此,某先去勸說家兄!”
宮中內衛頓時衝出一些如狼似虎的甲士,拖著宇文明及便走,宇文明及叩首如搗蒜討情,楊廣也感覺冇需求小題大做,或許是感覺宇文明及現在的職位如果真要拿下的話,驍果軍就真亂了。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夠均衡南北兩派好處的角色。以是支吾了一陣以後。楊廣讓甲士把宇文明及杖責了一頓趕走也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