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謝陛下聖恩。這是臣罪有應得,毫不敢有痛恨。那麼……來護兒那邊,就讓他再在那邊耗著?”
“猖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楊廣氣得一拍桌子,拿起一個鎮紙就丟疇昔,竟然砸在蕭瑀額頭上,頓時迸開一個血窩。而蕭瑀牛脾氣上來了,就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也不告饒。楊廣連珠炮一樣怒罵:“朕圍點打援有錯麼?遼東城間隔涿郡有多遠你曉得麼?九百裡!整整九百裡!都是水路,並且是泥土路!涓滴未曾補葺的那種!永濟渠到涿郡便算是到頭了,在北麵有陰山燕山,莫非還能讓河水穿山而過不成?你身為內史侍郎。走路路為朝廷雄師運糧九百裡至遼東城,糜費多少你不曉得?這九百裡水路的運輸耗損,比從江南河最南麵的吳郡把江南稻米走四千裡運河水路運到涿郡的耗損還要高三倍!
至於天下百姓,臨時受一點苦就受一點苦好了,那也隻是一個數字。比及朕的大業終成的時候,比及朕的表裡統治超出漢武帝的時候,賞你們一道《輪台罪己詔》之類的東西,再漸漸療攝生息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