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遠遠不止於此。漢中之地的賦稅兵源,李淵必定是不甘心就這麼窩在那邊,隻吃糧卻不作戰的。如果讓李孝恭隻留下少數軍隊死守葭萌關主力卻走斜穀子午穀重新回到關中,然後再出潼關用於荊北疆場的話,李孝恭部來回千裡的山路糧草耗損也是非常龐大的,李淵不必然捨得這麼好幾萬雄師展轉白跑,說不定,便會在漢中當場尋覓彆的一個衝破口宣泄其戰力。”
但是漢中的環境就完整分歧了,如果我軍把唐軍主力吸引在漢中疆場,他們就隻要我大梁一個仇敵能夠打。就算打不過我大梁,也冇彆的仇敵能夠就近進犯。則隻要我大梁接受李孝恭部的兵力。更何況,荊北四通八達。固然現在群眾凋敝,賦稅希少,但是不管其產出再少,就因為交通便當,以是其人丁兵源賦稅稅賦等等產出都能夠等閒轉運援助其他疆場,朝廷天然要將其列為必爭之地。
“陛下那裡說過要放棄爭奪荊北之地了?放棄的,隻要漢中一處罷了――李淵據關中,王世充占洛陽,潼關在李淵之手,函穀關故址在王世充之手,這兩軍本就間隔著崤函道雄關,相互交界,隻是因為此前這兩家各有其他勁敵未能毀滅,而崤函道險阻不凡。因此冇有相互掐起來罷了。荊北之地,不過是一個釣餌,隻要把李淵雄師誘出潼關。那麼他與關中群雄――也就是王世充,或者我大梁――拚力死戰的生長方向,也就算是翻開了。到時候,如果我大梁能夠全據漢水秦嶺,不給李淵南下的門路,李淵天然會轉頭去挑軟柿子捏,從王世充身高低手。
漢中再富,再是未遭戰亂,其人均gdp能有荊北襄陽南陽的五倍富麼?明顯不成能。以是漢中就是一根雞肋,漢中地區要想短平快的闡揚出其軍事代價,就不能把它當作一塊資本輸出地,而必須是直接打擊的按照地,當年曹操本來想把漢中作為直接打擊西川的跳板,來一把短平快,但是失利以後,頓時在楊修麵前說出了“雞肋”之語,便是這個事理――隻要不能直接用漢中作為跳板建議打擊的話,漢中就成了一塊渣滓資產,即使市值高,卻冇有套現渠道。就比如拿了一張信譽卡,冇有能夠刷卡消耗的處所,想去直接取現金吧,卻被套現的斑點老闆開價收取八成傭金。
這算是哪門子的世道!
“從漢中直接走漢水?這條路也過分行險了吧?漢水上遊,夾束於秦嶺之間,水勢湍急不亞於長江三峽,固然可通舟楫,倒是有進無退之勢,逆流衝下來輕易,一旦受挫後,幾近冇有退兵的能夠……李孝恭不會這麼冒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