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達到的動靜,天然是提早有哨船探馬通報的,楊廣不管是否重用這個表哥,禮法上還是很尊敬的,讓宇文述派了軍官來驅逐,倒是宇文述季子宇文士及帶隊。宇文士及一見到唐公船駕,少不得肅立河旁恭候,見禮畢,李淵便客氣地拉著宇文士及一起先上船飲宴一番,再下船到差。
得了這個動靜時,李淵心中也是略有不甘,但是隨後又感覺好歹低調能夠安然一些。現在李淵也見了涿郡的眾將,幾近冇有甚麼大將因為客歲的薩水之敗而對楊廣有怨氣,或者說有怨氣的都已經死了,現在的楊廣,明顯對朝廷的局勢還很有節製力。
楊廣即位的初年,便拔除了國公這一級彆的封號,比如越國公楊素就直接改稱越公,唐國公李淵天然也直接改稱唐公,都去掉了這個國字,以示除了親王以外,其他任何爵位都冇有封國之說。
這個時空的宇文士及,因為蕭銑的截胡,丟了駙馬的身份,高貴程度天然要遜一些。不過因為宇文述的功勞,宇文士及仍然是少年時就受封了新城縣公的爵位的,固然縣公比國公低了兩層,卻也算是不錯的貴族了,李淵與他來往,天然不算掉身份。
李建成寂然恭敬地拱了拱手,“謝父親嘉獎,父親大人教誨,孩兒都記下了。”
李淵進了涿郡城,拜見了本身的表弟楊廣,本來還覺得楊廣會讓他直接代替樊子蓋分開後留下的涿郡留守職務,但是事光臨頭,才曉得本身又被放了一道鴿子——楊廣竟然直接打消了涿郡留守這個職位,隻是讓李淵督兵懷遠鎮,兼辦雄師後勤糧草。也就是賣力保障從涿郡一起到柳城的糧道暢達,但涿郡城防卻並未交給李淵。
李淵心中微赧,卻也曉得這類事情不能點破,假作喝多了,聽不懂宇文士及的勸止,任其自去。至於告發這類事情,李淵臨時還不擔憂,畢竟船艙密室當中,出口入耳,並無乾證。
做完這統統,楊廣便每日悠遊閒散地等著夏季疇昔,好讓他再去高句麗殺人放火了。殊不知楊玄感和斛斯政都已經被逼到了死路上——楊玄感的兩個弟弟,固然火線汲引了郎將,但是都是批示的那些客歲薩水之敗北亡軍隊的死人的缺,這些軍隊做過了一年的棄子,幸運冇垮台,誰曉得來年會不會再被優先安排做一次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