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仍然不是大朝會的日子,諸般政務都由三省及各部值官代理後,擇揀要緊事兒送進千秋殿便可。侍禦史梁毗把蕭銑一事收到的告髮質料以及禦史台自行調查的一些環境鈔繕明白,正要送進中書省。
柳述固然心中另有一絲不甘,但是也隻要如此了。因為他很清楚一點:楊堅設置表裡侯官的本意是監察百官有冇有結黨乃至反意,並不是監察百官有冇有貪腐這類小事的。貪腐是禦史台監察,刑部大理寺判處的;水至清則無魚,表裡侯官如果用來監察貪腐,隻會讓朝廷民氣惶惑。而一旦朝廷民氣有了浮動,他柳述就會落空天子的信賴。
對於宇文愷的說辭,楊堅一開端眼中儘是不信的神采。但是當宇文愷從衣袖中取出百十個指節大小的木頭字模,以及一塊鏤出縱橫方格格柵的帶框鐵板等半成品以後,楊堅的猜疑便褪去了很多。待到宇文愷深切淺出略微講解了一番以後,楊堅便全信了。
固然這東西很好瞭解,但是冇有用心研討刻苦嘗試,也是不成能獲得這看似微末的服從和進步的。如此說來,那蕭銑倒真是因為不知天高地厚,“不屑於”把雕版印刷這類“不勝利”的半成品進獻給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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