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口,蕭銑心中倒是一驚。如此一來,官品固然是升了,但是他在杭州時做了那麼多事情,明顯是想當作按照地來扶植的。冇想到升官一挪位子,畢竟是做不成盤據一方的軍閥。現在回想,那一年來在杭州幫著漫衍《齊民要術》,勸農推行一種二熟的體例,以及興建水利疏浚西湖處理杭州的引水灌溉……統統終究竟然是便宜了繼任的官員了麼?
從杭州到姑蘇,以及再從姑蘇走長江水路到揚州,最後轉入邗溝故道轉淮河。這一段一千多裡的水路,蕭銑乃至是坐他本身新改裝出來的車輪舸趕完的,傳聞換海員三班倒蹬船的話,一日一夜可行三百裡。現在這世上,撤除那些此前用來運河疏浚功課改裝的船隻以外,純用於趕路的車輪舸,隻怕如當代上還隻要蕭銑本身坐的這獨一一艘。
初五這天,蕭銑策馬進了大興城,百官的新年朝會已經疇昔了,江南運河的功績也由楊廣代領在天子麵前出過了風頭。如此一來,倒也給蕭銑省了一點事兒,不消再應酬那麼多繁文縟節,隻要和本身靠近之人廝混便成了。
楊廣見蕭銑態度還算誠心,倒是感覺有些不美意義,轉念一想,持續說道:“你那錢塘縣令,現在不做也罷――將來江南河北段,是從常州修到京口,邗溝更不會從杭州過。你在杭州做處所官,多有不便,還不如一併把衙門留在揚州。既如此,將作監丞和錢塘縣令這兩個正七品上的官銜便都卸了,另命你一個工部員外郎,也是從六品下,倒是與揚州水曹佐使相稱。”
“小侄謝殿下恩準!小侄自問奇技工巧上很有天賦,所謂‘與民爭利’,定然是公允經商得利,毫不屑做以官位權勢壓人之事!”
……
“小侄幼年……一時髦致昂揚,打動也是有的。本來孤苦伶仃過了這些年,也忍過來了,但是自從再碰到親人活著,然後又要分年餘……時候久了,心中便生出悔怨來。”
“朝廷大事,小侄天然不敢遲誤,既然殿下定了章程刻日,小侄唯有鞠躬儘瘁……哦不是兢兢業業了。按說數路並舉,倒也不是難事,隻是如此一來需求同時調和的資本人丁賦稅便更廣了,隻怕不好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