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通濟渠漸行漸東,直到入淮,兩岸的民生神態公然比河北山東一帶公然要好上一些。再往南去,因為邗溝和江南河的河道在仁壽年間就修好了,並且是蕭銑當初本身從技術到辦理都親身馳驅督辦的,以是大業年間擾民的事情便少了很多,民力規複非常悲觀。見了這些景色,蕭銑的表情才略微好了一些。
當然,得知當初他在杭州時的老部屬陸鴻鳴現在已經從縣令升到郡長史在杭州本地留用時,蕭銑對於去杭州那邊查賬的心機也就不那麼火急了,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部屬,把握處所才更加便利。
不過美中不敷的是,哪怕到了淮南這邊數處州郡,竟然現在也仍然有民戶被長途抽調到河北去挖永濟渠——從直線間隔來看,這都已經有千裡之遠了。獨一一點還算有人道的處所,便是這些異地退役的民夫,好歹來回都有朝廷供應船隻運輸,免了他們路上徒步千裡去河北的不需求辛苦。當然也不解除朝廷便是感覺運河水運職員便利,才從大運河沿岸州縣征人長途退役。
“門下軍人彠,叩見駙馬。這兩年冇能親身進京孝祭奠見,駙馬爺真是更加英姿英發了。”
仲春中,蕭銑的船隊過了太湖,便沿著挖出來的吳淞河直入姑蘇城內,算是到了到差的地點。進城時,天然有通守長史與本地周邊各縣官員前來驅逐上官。
“是是是,還是駙馬利落,經驗的事——唉,要咱這俗人說,三月前駙馬讓咱在姑蘇購置宅子,咱還真怕臨時冇有富朱紫脫手,到時候掉了駙馬爺您的價。現在看來,真是非駙馬爺您這等胸中有大丘壑之人,不能居此清雅之處啊。”
……
本地的處所官,隻如果這幾年冇有調走的話,那麼當初修江南河的時候蕭銑都是好歹混過臉熟的。隻是當年蕭銑還不過是一個背景還不明朗的縣令州參軍罷了,現在已經是本郡的一把手長官,並且是當朝獨一的駙馬了,上麵屬官前來拜見時的神態,可謂炙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