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一次如此慎重,賀表以後附這麼長一段附錄,隻怕便是為了這個吧。朕倒還覺得純是為了對國度掄才大典慎重呢。”楊堅自嘲地收回一絲苦笑,自以為看清了二兒子的目標。想來,定然是本身這個二兒子不想在本身老婆麵前丟了人,以是給了老婆孃家人一條受朝廷赦免的明路吧。
“不對!彷彿前天收到我兒的新年賀表當中,提到的清平乾濟誌行修謹二科保舉名單中,便有這個蕭銑?”
楊堅拿出二兒子的賀表,找出附在厥後的附錄,那是一份對今科揚州總管下轄各州對清平乾濟誌行修謹二科科目測驗的保舉招考職員名單,以及簡樸的出身經曆並保舉他的對應處所官。最後還寫著一些謙善謹慎的話,說是唯請聖裁,如有不當之人,可聖裁從名單內剔除。
十二年前,楊堅的小女兒蘭陵公主第二次嫁人時(蘭陵公主此前嫁人過一次後喪偶),本來楊廣和蕭妃試圖保舉蕭妃的七弟蕭瑒作為駙馬人選。但是因為西梁納土以及西梁宗室職員的各種變故,這個拉攏詭計失利了,而太子楊勇則是力挺柳述作為本身的妹夫的,而蘭陵公主最後也確切嫁給了柳述。故而柳述與楊廣的小舅子蕭瑒有爭妻之怨,柳述的態度站在太子楊勇一側,也就毫不奇特了,這個偏向,哪怕是楊堅內心也是心知肚明的,隻不過他感覺在大部分環境下這個細節都不會影響到柳述為本身把握奧妙機構的公道性罷了。
“蕭銑,江陵人士,本籍南蘭陵,祖蕭岩……”
高聰明逆案?嗯,便是當年陳叔寶方纔投降時,三吳之地不肯臣服時候的事情了。蕭岩?彷彿是一個當年被吳中反我大隋的亂軍擁立之前梁宗室?楊堅在腦筋裡細細想了好久,纔想明白這些人物乾係,畢竟已經疇昔好多年了。不過相對於蕭岩的陌生,蕭銑這個名字卻又讓楊堅有一絲熟諳,彷彿就在這幾天便見到過普通。又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
“蕭銑……當年逆案時才五歲……唔,表裡侯官的奏報上說是已經六歲。二者差異不大,應當冇有造假的能夠。東南安靜了那麼多年了,如果再持續究查當年之事,隻怕已經安寧下來的民氣反而惶惑不安……”
“薛卿,把晉王和其他江南臣僚的賀表都給朕找出來——唔,壽州總管宇文述的也要。”
柳述年約三十,和楊廣差未幾同歲,姿容儀態非常漂亮風雅——不風雅也不成能,因為柳述的另一個身份,是楊堅的小女兒蘭陵公主楊阿五的駙馬爺。一個男人,如果長得不帥,彆的官職另有能夠獲得,但是是斷斷做不了駙馬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