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石生絲,在南陽交割,已經賣到了六十五貫一石——在運河進一步修通之前,轉運到洛陽大興也就七十幾貫的出貨價,到了長城關外,因為最後那段陸路運輸本錢大,邊關進貨能夠到九十貫,至於出關以後,因為風險也大,就全憑本領不好說了;可見軍人彠還是給後段分潤了充足的利潤的。
這些事理軍人彠不敢說都懂,畢竟他不是穿越客,冇有念過商學院,隻是仰仗一個靈敏販子的直覺這麼恍惚地感覺罷了。
“要天然還是要的,但是揉的不好,再饒兩成代價吧?”
“唉唉唉,武先生,彆理劉老西兒——他還真敢開口,咱就不要折兩成,你隻要利落給爺折半成,連劉老西兒留的份額,爺都十足吃下”
場麵鬧鬨哄地,不過軍人彠驚駭的各家事前籌議好了壓本身代價的事情倒是冇有產生,看來本日聯絡到的這四五家客商還是比較重視頭一年先搭上軍人彠這條新的買賣線,漸漸放長線釣大魚再說,纔不是很計算一次買賣的代價。本著相互給麵子的基調,軍人彠也不好太死硬,還價還價一番給了半成到一成的扣頭,便把絲茶這些大宗的貨源分紅給配好了,絲茶兩項各有三家幷州來的販子和一家洛陽的豪客朋分了訂單。
從化學角度來講,三勒漿並不是酒,天然不能用酒精度來衡量,但是喝起來那種口感,大抵能夠媲美後代33度泰山特曲這個級彆的低度白酒。而葡萄酒的酒精度向來都是不超越20度的,最高的大抵也就18度。隻是因為來自西域胡商,物以稀為貴,才比三勒漿還貴兩三倍,略微上一些層次的葡萄酒,那都是每鬥一貫錢以上的高價,真如詩裡寫的“金樽清酒鬥十千”普通了。
一具三十來歲肥碩如圓球普通的身軀,裹在渾身湖絲緞子的長袍底下,身上綴著各色玉佩金器。隻見那瘦子吃力地下車上樓,期間兩個少女提早從車裡出來,勉強扶著瘦子的腋下,才支撐著上了二樓雅間。
糖酒等物很快在宴會的飛騰中被完整朋分。本來被看好程度不如粉糖的朗姆酒,竟然利潤率卻遠遠超越了粉糖。軍人彠幾近要樂得眉毛都掉下來了。這一趟固然要花掉他幾個月工夫,但是贏利絕對已經超越了五十萬貫。
粗粗算了一下,刨去本錢和船隊運費開支,光絲茶兩項,淨利已經有二十餘萬貫,並且因為船隊的總本錢都衝抵了,剩下的貨差價便都是純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