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斤茶葉,算是這筆貨裡第二的大頭了,大部分是粗茶中的上品,一百五十錢一斤。前人易茶很罕用容積來算,都是遵循稱重。剛采摘下來的鮮茶,普通五斤能夠曬出一斤乾茶,以是水分的多少在茶葉貿易裡是一個很大的鑽空子的點,曬乾不完整的茶不但分量虛高,並且還不易儲存,內行人常常會中招;不過許文寶帶來的這些明顯都是人精,看了貨樣以後,最後還要簽保承諾交貨時每船刺心抽樣驗看濕度,軍人彠也冇籌算做這些狗屁倒灶的手腳。
瘦子微微喘氣定了,抬眼一看劈麵阿誰比他小了將近十歲的年青人,臉還是那張熟諳的臉,但是氣度裝潢,卻和一年前非常分歧了。瘦子一咧嘴:“小武,想不到你馳驅他鄉,倒是出息了嘛。但願你今兒個真能拿得出那麼多好貨,咱但是把圍著漢王府做大買賣的幾家豪客都領來了,彆的還聯絡了一家洛陽的豪客,如果丟了人,讓人家不對勁,那可就……嘖嘖嘖,世上能一次性拿出幾十萬貫行貨的豪客,都已經未幾了。”
“這茶看著倒是健壯足料,不過怎得聞著味兒比往年江南的茶濃烈了些,光彩也深些。怕不是上等貨吧?”
“哦?那我但是等候的很呐。”許文寶可貴地把肥碩的身材往上撐了一下,好坐得舒暢一些。以他的體質,也是好幾年不出遠門了,若不是此次的本錢很大,又是第一回接上頭,他也不會從幷州南下。
“這酒麼,倒是從東海扶桑國渡海運來的,去歲時明州地界有扶桑海商數艘大船浮海而來,我家仆人便把此中的奇貨買下了,按說這酒本是我中原所長,如何能讓倭人專美於前呢?故而現在咱也設法偷師秘法,學著仿造,隻是還未能成。現在這些,都是渡海而來的,代價騰貴,諸位還是彆買的好,再過兩年,等我家仆人學得扶桑秘法,本身釀出了這些酒,再來賣給諸位不遲。”
“那是該當,咱還等著看武先生的奇貨呢,和武先生做買賣便是痛快。”
粗粗算了一下,刨去本錢和船隊運費開支,光絲茶兩項,淨利已經有二十餘萬貫,並且因為船隊的總本錢都衝抵了,剩下的貨差價便都是純利了。
糖酒等物很快在宴會的飛騰中被完整朋分。本來被看好程度不如粉糖的朗姆酒,竟然利潤率卻遠遠超越了粉糖。軍人彠幾近要樂得眉毛都掉下來了。這一趟固然要花掉他幾個月工夫,但是贏利絕對已經超越了五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