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才認識到,前兩次冇有柴回與斂月帶路,她連崇明殿的台階都上不去。
那不是月奉儀嗎?
南知妤斂著的眼眸,有些驚奇地看著那隻手,又悄悄翻開視線昂首瞄一眼。
如竹似玉的人影落在她的身後,帶著溫度的油紙傘柄強勢塞進她的手裡,隨即太子彎下腰,直接將人攔腰抱起。
南知妤還未走到殿門前,就被台階下值守的侍衛凶神惡煞地攔住。
他瞥了眼門口值守的侍衛,拍了拍大腿,這是要好事兒啊!
夏裳本就薄弱,被雨打濕後更近緊貼肌膚,炙熱的溫度順著掌心伸展至她的手臂。
太子聽到人已分開冇太在乎,拿起的筆還冇等落下,又聞聲柴回支支吾吾道:“月奉儀瞧著彷彿是一小我來的,內裡下著雨她也冇撐傘。”
柴回孔殷火燎地跑到殿門外,想要提著傘去追,誰知太子行動更快。
“那你為何淋雨?”太子的聲音降落清潤,含著不易發覺的肝火。
“把這個喝了,免得傳染風寒。”
南知妤背對著本身,團著絲衾像個毛球,哽咽的聲音恰是從榻上傳來,她抿著唇瓣,小珍珠不斷地往下掉落。
南知妤聲音淡然,頂著太子落在本身身上的目光,一腳踏入昏黃細雨中。
“不可,你對本身風一吹就倒的體質,是不是過分自傲?”衛清野毫不包涵地反對她的要求,語氣果斷,冇有迴旋的餘地。
南知妤離他也不過一步的間隔,能清楚感遭到他身上越來越駭人的氣勢。
這戲台子都已經搭好了,可惜冇有看客恭維,真是白瞎這番好機會!
“南娘娘如何這麼霸道,連看都不讓看了呢?”
她張了張嘴,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眸,想說的話都嚥了歸去。
柴回趕緊回聲,“殿下,主子薑湯放在內裡桌上啦!”
太子站在她麵前,烏黑的鳳眸不經間透暴露的傷害與侵犯,看得她心慌意亂,很不適應。
柴回孔殷火燎的尋來潔淨的布巾,又命人去籌辦薑湯。
“冇、冇甚麼,就是被攔在殿外,見不到殿下感覺委曲。”南知妤偷偷從被衾裡伸出兩隻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
柴回整小我都震驚住了,呆呆地瞧見太子的背影。
他挑了挑眉,把手裡的薑湯放在矮幾上。
太子就站在她的麵前,矜貴的身影自帶無形地壓迫感。
能被太子殿下這麼服侍的人,全部東宮除了她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南知妤用心放慢法度,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身後似有風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