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邊幫她換朝服,一邊憂心忡忡的問道:“主子,王爺和林伯都不在,這可怎地是好?”
哐噹一聲,鹿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抖,抬眼望去,正對上他熠熠如星鬥的眼。
鹿九猛吐了一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她衰弱的抬開端:“真是孤負了嬤嬤的美意,這東西,妾身怕是無福消受了。”
鹿九翻了個白眼,說道:“能,當然能。這王府是您的,您去那裡誰也不敢攔著不是?!”
鹿九撐起家子,靠在榻上應道:“晌午為了對於那老婆子,喝了催吐的草藥,吃不下飯,神采當然好不到那裡去了。”
白芷定了神,清算安妥了以後,捏著嗓子猛的尖叫一聲,隨後破門而出。
“那妾身就恭送王爺了。”鹿九身子一縮,瞧也冇瞧他一眼,直接躺回了被子裡。
雞叫聲剛過,婉貴妃的貼身婢女便帶著口諭去了陵王府。
那老婆子指著鹿九,尖聲道:“你敢!你……嗚嗚嗚嗚……”
唐明憂點點頭。
唐明憂回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身官服的大理寺少卿沈臨風。一瞧那陣仗,便知此人是有備而來。
“白芷,彆光駕嬤嬤了,你來餵我吧。”鹿九叮嚀道。
“彆怕,把那湯碗塞進她手裡!一會兒你先尖叫一聲!然後頓時跑去主院喊林伯來,讓他派人務必將王爺找返來!可記好了?!”鹿九有條不紊的交代道。
“能如何辦?!船到橋頭天然直,聽天由命唄。”這陵王府裡私底下盤根錯節,誰可托,誰不成信,她當真看不清。念及此,她不由長歎一口氣,終究還是挺胸昂首的出了門。
“婉貴妃口諭,宣陵王妃蘇卿夢進宮回話,不得推卻。”婢女冷著臉,傳了口諭。
她神采微變,抬眼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悄聲出了園子。
鹿九冷眼看著那老婆子,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隻是可惜了,捉了蝦米驚了魚,便宜了那玉嬋。
唐明憂瞥見她慘白的神采,心中一軟,問道:“神采這般丟臉,當真是病了?”
唐明憂被她這話堵得一哽,隻說了句:“本日之事,本王已了,你早些歇了吧。”
鹿九眼神一冷,手臂強撐這床榻,緩聲說道:“自是不敢孤負。妾身便暗裡做了主,將這藥膳賜給嬤嬤吧。”
那嬤嬤皺了眉,見鹿九正看著她,忙笑著道:“不礙事,喝藥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