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宮內還未散朝。
“王爺抬愛,不過爺如果再盯著妾身看下去,這天怕就要黑了。”鹿九迎上他的目光,不羞不臊的說道。
陵王府。
待宮人覆命說他出了宮門,唐明煜才連夜密詔了豫南將軍熊耀入宮議事。
但是唐明憂好了,他這位坐在龍椅上的蘇離國主,此時卻不如何好。
“臣弟接旨。”唐明憂雙手接過聖旨,賞了銀子,才命人將那宮人送了出去。
唐明憂接過尉遲呈上來的密函,一目十行的看去,眸色漸冷:“看來我與皇兄,確是水火不容。尉遲,命令,按打算行事吧。”
鹿九看著那背影,心中不由感慨,前人常道的公子世無雙,說的怕是就是他這模樣的吧。待那人影漸遠,她斂了神采,回身回房。
受命傳旨的宮人便到了陵王府,府內一世人等跪在院內接旨,那宮人捏著尖細的公鴨嗓,唸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聞陵王病癒,朕心之大喜。今逢漠北邊疆遭犯,特命陵王七今後掛帥,代朕出征,以振軍心。賜精兵三萬,以平北凉戰事。”
回身,見鹿九正神采龐大的看著他,開口道:“王妃是在捨不得本王?”
尉遲領命,一身玄衣敏捷隱冇在夜色裡。
唐明憂一笑,起家。白芷上前福了福,道:“王爺,尉遲大人已經在園外等待多時,說是有事稟告。”
唐明煜見熊耀進殿,道了句:“愛將免禮,朕有一事要拜托與你。”
就在此時,熊將軍俄然站出來請命:“皇上,陵王大病初癒,一人擔此大任怕是不當,不如讓臣一同前去,輔之擺佈,以保萬全。”
這局棋,他們二人都冇輸。
自他唐明煜繼位以來,朝局大要一派平和,實則暗波湧動,先皇子嗣本就多,雖都闊彆京都,各自封地為王,卻都手握兵權,不甚循分。
冷大人雙手抱拳,稟道:“皇上息怒,這北凉國雖年年來犯,可此次卻甚是可疑。”
熊耀一進宮,藏在暗處的一道人影才閃身拜彆。
“鄙人多謝女人了。”尉遲鬆了口氣。
“王爺言重了。老奴這條命是賢妃娘娘給的,存亡都是要跟著王爺的。”
入夜,皇宮當中。
“嗬。”他嘲笑一聲,道:“朕曉得了,下去吧,盯著陵王府,如有異動,速速來報。”
他常日本就憂思太重,現在這唐明憂病癒,又在他眼跟前的京都,憑白又多生出一分威脅來。
“回皇上,沖喜乃是城內百姓之言。實則是陵王得了一記奇方,才得以病癒。”